,尽管猫猫一向通晓人性,实在不像是一只猫或一只狐狸,但西门吹雪向来对神异之事一笑置之,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他真的是猫猫,只是如何解释他怎样爬上自己的床,甚至趴在了自己的身上?自醒事以来,唯一能在晚上接近他而不让他警觉的,只有猫猫。
皱了眉,从一旁扯下一件白袍仍在他身上:“衣服穿好。”
“不要!”猫猫将衣服扫到一边,撅嘴:“猫猫不穿衣服!狗狗才穿衣服!”
猫猫不穿衣服,狗狗才穿衣服……狗狗才穿衣服!
西门吹雪只觉得额角青筋直跳,他已经有多少年没被气得差点失去理智了?
幸好猫猫没有傻到家,它的意思原是在小区里,狗狗会穿花花绿绿的马甲,猫猫从来都是不穿的,看见主人铁青的脸,还有主人身上的白衫,忙另找了个理由,仍是理直气壮道:“猫猫不穿衣服,猫猫有毛!”
西门吹雪觉得今生的耐心全都耗给它了,冷冷道:“你的毛呢?”
猫猫从膝上抓住一把长发,举起来给他看:“猫猫的毛。”
西门吹雪一字一句道:“这是头发。”
猫猫盯着西门吹雪的头发看了一阵,又看看自己手里的东西,眨眨眼:“是头发……猫猫的毛呢?”
他伸手从背上开始摸,找自己的毛,入手处一片滑腻,连毛孔都不见一个,哪里来的毛?他手从自己背上向下滑,一条毛茸茸的雪白的大尾巴顺着他的手伸了出来,猫猫得意的摇了摇尾巴,伸到怀里抱住,举给西门吹雪看:“猫猫的毛!”
☆、猫猫怕水
看见那毛茸茸的尾巴,西门吹雪微微一愣,神色变得更加冰冷,手中长剑却终于回鞘,话语中怒色更浓:“穿衣服!”
猫猫再次理直气壮的回嘴:“不穿!猫猫有毛!”
话刚说完,一张薄被当头罩了下来,顿时眼前漆黑一片,猫猫挣扎着想探出头,已经被人掐腰提了起来。
等猫猫终于从被子里伸出头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一个熟悉的大桶,吓到大叫一声,惊吓之下,潜力倍增,竟然奇迹般的翻过身去,紧紧搂住西门吹雪的脖子:两只腿紧紧夹住西门吹雪的腰,八爪章鱼一般将他死死缠住:“猫猫不洗澡!”
他本来被西门吹雪用薄被包裹着,这样一来,整个背都露在了空气中,和西门吹雪隔着薄被紧紧贴在一起,呼吸相闻。
被这样绝色的少年紧紧搂着,脖子上喷洒着他灼热的鼻息,漆黑的眸子里尽是祈求,水润鲜嫩的红唇撒娇的嘟起在咫尺之间,像是邀请一般,诱人之极,偏偏他神色间又是一派娇憨,纯真的不知世事,这样矛盾的气质更让人无法抗拒他的诱惑,西门吹雪眸色一暗,挪开了目光。
猫猫仍觉得不够保险,尾巴卷上来将两人紧紧缠在一起,再次强调:“不洗澡!”
西门吹雪额角青筋直跳,他此生何曾与人如此亲近过?即使真有人有这样的胆子,还没靠近就做了他剑下的亡魂。可是这只猫,骂他不听,打他不舍,要把它拉开,触手处都是吹弹可破的娇嫩肌肤,竟是无从下手。只得冷冷道:“洗澡还是穿衣服?”
猫猫犹豫良久,直到西门吹雪握住他雪白滑嫩的肩膀,才慌忙道:“穿衣服,猫猫穿衣服。”
“下来!”
猫猫磨磨蹭蹭的下地,西门吹雪将白衫扔到他身上,转过身去:“快穿。”
猫猫将那块大白布朝身上罩了几次,也没有找到他的头可以伸出来的地方,于是把它按在地上准备自己挖个,连抓了几下才苦恼的发现,自己尖利的爪子没了再接再厉的刨了两下后,就看见了那条变大了好多倍的尾巴。
好困扰啊,本来清理尾巴就要好久的,现在这么大一条,要洗到什么时候去啊……
许久没有听到动静的西门吹雪缓缓转身,冷冷看着他,道:“猫猫,你在干什么?”
正认认真真坐在地上舔尾巴的猫猫一愣,抬头看见西门吹雪冷冷的目光,顿时瑟缩了一下,怯怯道:“猫猫不会。”
“站起来。”
猫猫听话的站好,西门吹雪将长衫披在他背上:“手!”
猫猫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