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陆小凤笑着叹道:“我若是会唱别的,又怎会只唱这一句?”
花满楼不由失笑。
陆小凤见他神色郁郁,似有满腹心事,即使是笑容,也颇显沉重,问道:“你好似不是很开心?”
花满楼眉间忧色更浓,道:“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定下月圆之战。两虎相争,必有一伤,难道你不担心吗?”
“错了。”陆小凤饮尽杯中酒,道:“不是必有一伤,是必有一死。”
“什么?”花满楼大惊,失声道:“你为何不阻止他们?”
陆小凤叹道:“无论是西门吹雪还是叶孤城,他们想做的事,何人能够阻止?”
花满楼低声叹道:“一剑西来,天外飞仙,听说叶孤城的剑法已经出神入化……”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忧色,西门吹雪是他的朋友,他当然绝不希望他出事,更何况西门吹雪已经和猫猫成亲,他若死了,猫猫该怎么办?那只小猫儿,天生便该让人哄着宠着的,要永远快快活活开开心心才好。
“你不必担心,西门吹雪绝不会有事。”
花满楼讶道:“你认为西门吹雪必胜?”
陆小凤道:“你别忘了,这两个人的剑,我都接过,若是换了数月前,胜负尚是五五之数,但是现在,西门吹雪必胜。”
花满楼道:“西门吹雪亦是知道此事?”
陆小凤道:“他若不是知道自己必胜,又如何会在此刻与猫猫成亲?难道不担心以后猫猫孤苦无依吗?”
花满楼松了口气,半晌后又道:“既然已然知道胜负,又何必非要定下生死之约,这天下少了叶孤城的天外飞仙,岂不是失色许多?”
陆小凤叹道:“西门吹雪与他约战,切磋尚在其次,西门吹雪真正想做的,是杀了叶孤城。”
花满楼惊讶道:“西门吹雪要杀叶孤城?”
陆小凤沉声道:“两个绝世剑手之间若要对决,必是慎重约定时间,待双方神完气足时,全力公平一战。但是,前晚若不是猫猫,他们当时便已然交手。西门吹雪当时千里奔波而来,疲惫之极,为何还要当时便挑起这一战?只因他并未将叶孤城当做旗鼓相当的对手,而是看做了必杀之人。”
花满楼沉吟
道:“西门吹雪为何要杀叶孤城?难道……为了猫猫?”
陆小凤叹道:“我还不曾告诉你,昨晚,若不是猫猫出手,我恐怕会伤在叶孤城剑下,若不是西门吹雪赶到及时,猫猫已经死了。”
花满楼亦叹息:“这便难怪了。”
陆小凤道:“就算是我,一回想起当时的情境,便要流一身冷汗,后怕之极,恨不能以身代之,更何况是西门吹雪?”
花满楼轻叹一声,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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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豁然睁开眼睛时,已是黄昏,这一觉,委实睡的太沉了些。怀中猫猫仍然睡的香甜,眼角还挂着泪花,嘴巴委屈的嘟着。它长这么大,还没吃过昨天那样的苦头吧?不过,想起昨晚销魂蚀骨的滋味,西门吹雪心中虽怜惜,却仍是心满意足的快意多些。养了这么大,也是该吃掉了,难不成留给别人吗?
将猫猫轻轻挪开,西门吹雪坐起身来,忽然一愣,运功细查,发现自己的内力一夜之间,竟足足增长了一成有余,且精纯更胜以往。西门吹雪不喜反忧,忙将猫猫推醒。
猫猫迷迷蒙蒙睁开眼睛,便看见近在咫尺的主人,顿时想起昨天的事情,委屈又上心头,嘴巴一扁,眼泪就掉下来了,放声大哭:“哇……欺负猫猫……呜……主人欺负猫猫了……呜呜……”
西门吹雪心中想的是其他的事,哪有空哄它?喝道:“不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