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森森的剑气袭上来!由于剑质内含蓄着剧烈的毒性,是以散放出来的剑光,别具一种沁人毛发的感觉!
“含沙射影,五指灯!”米如烟脸色顿时大变,叫了出来道。他虽然功夫落下了,但眼力阅历还在,看着剑身上那几个清晰可见的指痕,一眼认了出来。
“上人你曾提过,五指灯,二心桥,天下指法之最,但不知晏兄的二心桥功夫,比这甘丫头如何?”尹剑平说着,目光却望向了晏春雷。
晏春雷长眉一挑,却又笑道:“你不必为我担忧,这也难怪,那是你只见过甘家丫头的本事,却不曾见过我晏家的不世身手。不瞒二位,我此次来,便是想要会一会那甘丫头。”
“晏兄,你想会会那甘明珠,梦某并不反对,不过令尊临行有重托,要求务必保得米堂主的安全。”梦渊抬起手,拿起那把玉龙剑,仔细端详了一番道:“这甘丫头的武功已然到了如此地步,且又精通毒功,晏兄你自忖可有把握在和她交手之际,还能保得米堂主的安全?”
“这。。。。。。”晏春雷虽然经验浅薄,却是因为涉世不深,而不是真的愚蠢,看着这放在眼前的证据,他犹豫了一下道:“那不可能,实话说,也许我不见得就是她的对手,可是,那还要经过事实的证明才能知道。但要同时兼顾他人,我一层把握都没有。”
尹剑平笑道:“我观这位梦先生已然胸有定计,不妨说来听听如何?”
梦渊冷笑道:“有何不可,合我与晏兄两人之力,虽不敢说胜得那甘丫头一众,但自保应是无虞,而尹少侠既然曾是米堂主门下,这照顾米堂主的差事,自然是当仁不让。按照梦某的意思,一旦那甘丫头到来,便由我两人与其交涉,尹少侠趁机带米堂主离开此地前往凤阳,我那仆人虽然武功不如尹少侠,却也是个先天级别的好手,以你们两人之力,区区甘丫头的些许爪牙,该是奈何不了你们。”
“但是那甘丫头如果舍弃你们追来又如何?”尹剑平脸上微微一热,知道对方这个梦先生乃是个世事洞明的厉害角色,自己的些许心机,已然被对方洞悉。
“这个不难,我二人会在周围布下一座阵势,即使那甘丫头也精研五行生克,飞星生杀之道。要想破得阵法,也需要花些功夫。”梦渊对答如流道。
“梦贤弟所言有理,我先前看过周围,正适合布一座八木易象阵。”晏春雷点头道。
“可是四明幽暗之道?”尹剑平喜道。
“正是,我差点忘了尹兄弟曾从冷琴居士处学得春秋正气之术,岂有不精通土木生克变化之礼?如此,诸事皆备,就等那甘丫头来了。”晏春雷抚掌笑道。
于是尹剑平和米如烟在念无常的协助下,准备动身事宜,梦渊和晏春雷两人,则离开了双鹤堂,开始忙碌着布阵,待到明月初上,已然布置妥当。
两人站在双鹤堂前,四处一片沉寂,只有那一天星辰和皎白的月光,显得说不出的清冷。
“梦贤弟,你似乎对那位尹少侠有些看法?”晏春雷忽然道。
“晏兄,我等是自家兄弟,自是无话不谈。”梦渊淡淡地道:“那位尹少侠,可不是什么简单角色。整个岳阳门上百余口,仅他一人生还,这其中若无几分奥妙,梦某是不信的。在冷琴阁时,居士说他虽然传了尹少侠春秋正气之功,却刻意不留名分,加上他口口声声,是来带米堂主离开,即使见到你我两人,都没有提出要和我们联手,斗一斗那甘丫头。梦某便对其为人有了几分鄙夷。”
“哦,那他是何打算呢?”晏春雷问道。
“无他,借刀杀人而已。”梦渊冷笑道:“或借你我二人之刀杀那甘丫头,或借甘丫头之刀杀你我二人,然后逼晏伯父出手,对他而言都是一样。”
“那梦老弟你还一口答应下来?”晏春雷怒道。
“将计就计罢了,你我二人都有意会会那甘丫头,而这也是让米堂主能够安全撤离此地的方法。不过也是因为如此,你我与那甘丫头交手时犯不着太过卖命,当以自保为上,想来那甘丫头不是愚蠢之人,明知事不可违,却与晏家结下不解之仇的可能性不大。”
晏春雷点了点头道:“就依老弟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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