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似乎有两点寒星当空一闪,带起了一片血光,一道娇小的身形从战圈中脱出,站到了一旁,双剑归鞘,正是甘明珠。
而原先梦渊所站的位置,已经空无一人,只听到场中传出了一声重锤击中大鼓般的闷响。
“嘭”
一红一黑两条人影一合而分,黑色人影当空一折,如一只大鸟一般,徐徐落下,而红色人影则一连退了两步,却是一个干瘦的道人。
只见这个道人隆鼻陷目,发乱如麻,掀唇兔齿,长得无比丑陋,他身上穿着一身猩猩红的大道袍,足下是一双黑色丝质的便靴,映衬着他这一身大红衣裳,看来是格外醒目惊人。
“正主儿终于出来了。”柴昆哼了一声道,不错,这个红袍道人,正是这上丸天宫的主人,有“鬼面神君”之称的葛鹰!
“阁下好霸道的掌力。”葛鹰却没有理会他,而是足足盯着梦渊看了有一二息功夫,才冒出一句话来。
“你也不差,没有让我失望。”梦渊淡淡地道。
“却不知我上丸天宫,如何得罪了阁下这等人物?”葛鹰郑重地道。
“那就要问令郎了。”梦渊说着,望了他背后一眼。
“金郎”
葛鹰心中一沉,一股极度的不安涌上心头,他本来是极度骄傲的人物,但是在方才的那次对掌当中,他并没有占到便宜。
眼前的这个黑衣青年,绝对是一个劲敌,如果再加上柴昆,恐怕今天自己是凶多吉少。
“你师兄伤得怎样?”眼中凶光闪动,葛鹰将到了嘴边的呵斥,硬是吞了下去,问道。
“父亲,两位师兄,恐怕。。。。。。”葛金郎抬起头来,俊俏的脸上,惊,惧,怒,表情纷呈,已经说明了情况。
降龙和伏虎两个方才还是生龙活虎的汉子就那么躺在那里,血从他们的身下流出来,已经形成了两摊血泊,而且还在扩大。
“我已经点了他们的穴道,但是一点用都没有。”葛金郎道。
闻言,葛鹰的脸上阴沉得能滴下水来,又看了一眼那翻倒的牌楼,这个性情暴躁的老人,即使明知今天情况不妙,但一腔怒火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虎啸金钟罩,龙吟铁布衫。”南宫敬冷笑道:“这两人应该是练有罩功吧,这种功夫最忌讳什么,葛宫主,你很清楚,什么叫血炸一条龙。”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伏虎惨哼了一声,鲜血如喷泉一般地溅涌出来,他只是挣动了一下身子,就没了动静。
原来这两人都练有横练气血的功夫,也就是俗称的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横练,一旦运起一口气,肉体强横,肌肤如铁,刀枪不入。但是这种功夫有个最大的忌讳,那就是在运功的时候见血,一旦见血,这罩功就破了,气血一泄如注,就算侥幸保得性命,功夫也废了。
也是这两人倒霉,撞上了甘明珠,在她的日月双剑之下,不要说罩功,就是金刚不坏体,也得要避其锋芒。
伏虎尊者直接了账,而降龙虽然因为受伤在前,没有运罩功而暂得不死,也是被甘明珠用剑?胖卮矗?皇o铝艘豢谄??p> “好,很好,你们砸我山门,杀我爱徒,看来是吃定了我了,嘿嘿,嘿嘿嘿。”葛鹰大怒,头上乱发根根倒竖,状极可怖,更发出了一阵刺耳的狂笑之声。
“哼,你身为一代宗师,养子不教,令其拐诱小女,已是罪大恶极,拙荆前来找你理论,却是死在你们手上,这笔血债,自然是要血偿。”南宫敬斥道。
“你女儿自己甘愿上门,又怪得谁来?”葛鹰怒道:“看到没有,连孙子都替老子生了。”
南宫敬脸涨得通红,注定在葛鹰的脸上道:“我南宫敬没有如此不肖的女儿,更没有你们这一户亲戚。”
“嘿嘿,我们是冤家,不是亲家,,既然你不念父女之情,我也没啥好说的,我们手底下见分晓,胜者生,败者死。”葛鹰狂笑道。
“锵”
南宫敬拔剑出鞘,剑指葛鹰道:“葛鹰,你纳命来吧。”
葛鹰见状,仰天发出一阵狂笑,那种声音,像是深山里的枭鸣,令人闻之,毛发直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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