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绽放在空中,固然美不胜收,可是若是没有了脚下那不起眼儿的泥土养育着它的根基,一切都是妄谈。
“世子?穷苦?王爷的记性是有多差啊,我们母子困在冷园的时候,那儿的生存条件怕是连平凡的百姓都不如的。人还是那个人,多接触接触这些人家的孩子也好,起码没有谁会去算计、轻视他。难道王爷没有发觉这孩子日渐一日的开朗了么?”柳心眉亲热的把孩子揽在怀里,挑衅似的看了看慕容逸飞。
慕容逸飞挫败的低下了头,这该死的女人,就她的记性好,总记着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陈年往事。虽然都是实话,但是他就不知道大多数人最不爱听的就是实话吗?多少勇士已经前仆后继的死在了这条路上了!
玄坤站在那里很尴尬啊,这听起来王妃的控诉就是字字血声声泪啊!王爷确定有这么无良吗?他跟在王爷身边也几年了,在他的心里一直是天神一样的存在,今天似乎哪里不对劲儿了。他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柳叶儿,谁成想这丫头沉浸在王妃渲染的气氛里不能自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主子说的对,跟着啥人学啥人,跟着巫婆学跳神儿,他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莫名其妙的仇视,让玄坤无比的委屈,他做错什么了?
“本王自有本王的道理,这孩子是西楚慕容家的人,自然不能等闲视之。”慕容逸飞根本没有道理可讲,完全是在以势压人。他的妻他的子,冷落也就冷落了,但是如今他却希望他们可以拥有最好的一切。
“切!”柳心眉多一个字都不想说了,哪朝哪代的皇上不是名师大儒单独教导的?若是这稀有的资源一定是好的,那么这朝代还用更替吗?那才是一统江山万年长。这狗屁的尊贵,真是个笑话!
再坐下去,慕容逸飞头都会疼了,这女人就是有这个本事,明明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几句话就被她搅了局。
“你且努力用功,父王过几日再给你选几个师傅来。”慕容逸飞起身告辞。
那国子监里有几位上了年纪的老先生都已经在家养老了,教导一个孩子还是不成问题的。这场争斗越来越接近尾声了,他也要为以后规划规划了。
“王爷好走。”柳心眉不做任何的挽留,连装装样子都不肯。
慕容逸飞暗暗咬牙,冷着脸子问:“柳心眉,你对待其他的客人也是这样一副巴不得他们立刻离开的模样吗?”
不得不说,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
柳心眉微微一顿,旋即露出了一个迷死人的微笑:“哎呀,那我怎么会舍得呢?你要知道,他们的出手可都大方的很哩,如今我这里哪样不需要银子的支持啊?”
慕容逸飞脚底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这女人还能再直白一点儿吗?银子银子,其实这东西安王府和靖边侯府都不缺啊,只是明明可以开口求助,为何一定要独自苦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