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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禁制是如何下的?”李毅并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被下了禁制,有些担心的问。
“下禁制的人必须元力大于你的元力五级之上,至于是怎么下,我也不知道,但是在这过程中你会感觉到一下刺心的痛。”
“那我没有被下禁制”李毅很肯定的说。
“哦,奇怪呀,这里的每一位制器师都会被下禁制的,为什么你没有?他们的目标是你师父,倘若给你下了禁制,然后再假意放你走,然后再暗中跟随你去找你师傅,这样的办法他们居然没有用?”张制器师也是不解。
“或许是因为我不知道我师父在哪里吧。”李毅勉强找了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然而,朱明华之所以没有用张制器师说的办法,是因为张制器师对于下禁制的事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下禁制的人需要比被下的人元力高出五级才可以下禁制,但是解开禁制却不用,元力到达八级的人就能够解除。朱明华不想也知道,徐博之的元力肯定在八级之上,若是用那样的法子放走了李毅,能不能寻回来便不得而知了。
权衡之下,朱明华决定用最简单的办法,就囚禁李毅,等着徐博之自己找上门来,他有这个信心。
张制器师和李毅却是不知道这些,不过两个人也没有过多纠缠。
“那你也逃不了,这院子里你知道有多少人在守卫着么?”张制器师直接打击李毅的想法。
“我不知道,但是我不能不逃”李毅很坚定的回答。
“为什么?”
“为了师父,这个地方,我一定不能让师父因为我陷进来”,略微停顿,“而且,我讨厌这样的生活,这算是什么,囚禁,赤裸裸的囚禁,这院子里的护卫,根本就是看着我们的,而不是防止外边的进攻。我以前不知道什么是自由,但是我现在知道什么是不自由。以前,有个我很敬佩的人问过我我的理想是什么,那时候我回答不出来,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我的理想是自由的活着。”李毅的语气很低沉,似乎在回忆着以前的时光。
“自由,你愿意为了这样虚无的东西冒着失去生命的危险逃出去?”张制器师一针见血的问。
“在所不惜”异常坚定的回答。
“真想说你是个疯子,在这里并没有你想的那样坏。”
“但是我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更不是我师父想要的生活”
“你有什么办法?我怎么帮助你?”张制器师放下劝解,转而询问。
“没有办法,但是一定会有的。就知道您一定会答应我,就像您第一次见到我就暗示我那样,我还想知道,你和我师父是什么关系?”李毅的脸上有了笑容。
“嗯?你怎么知道?”张制器师有所吃惊。
“那天提到师父的名字,你的不自然,被我注意到了”
“你师父,曾经救过我全家人。”张制器师声音中有些颤抖。
......
两个人一直谈到快天亮,至于内容,则无人可知了。
互相剿杀了对方的一些据点,反而令枉生盟和七城联盟相对安静下来,仿佛极有默契一般,都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这只不过剩下的据点基本上都已经有明转暗。
双方之所以还相对的克制,只不过是因为都没有必胜的决心,特别是枉生盟,这要多亏了其副盟主冷铜,冷铜积极的压制了所有不安分的声音,如不是如此,恐怕也不会这样和平。
一场无畏的争斗,看来谁都没有占到便宜,除了那些在冲突中死去的人,唯一深受影响的,恐怕就是李毅了。
三个月了,一转眼间就是三个月过去了,李毅成了整个制器部最爱学习的人,眼力的技法,还停留在第一阶段,但是在元力上,他已经突破到第六层。
至于其他的,李毅似乎毫不关心,‘林示’就从来没有被他练过,最多的时间,还是在藏书阁中,一本本的藏书,成了他最忠实的伙伴。
三个月间,他几乎无所不读,从涉及百科的大陆通史,到制器方面的理论,甚至到动植物的辨识,矿石材料的通鉴,他通通都不放过,只要是没有读过的,他就会用心的去看。
以至于在暗中留意他在看什么书的监视人员在暗中向朱明华报告时,都说:他似乎就只是看书,不管什么书,一点没有筹划什么的样子,似乎呆的心安理得。
朱明华听到这样的话,暗暗的吩咐一个命令下去。
第二天,李毅依旧是准时的出现在藏书阁的第二层,第一层已经看完了,忽然瞥见自己已经看过的一个书架上多了两本新书,于是也没有看是什么名字,便和另三本书一起拿下来读。
片刻过后,李毅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将两本书送回到书架上,嘴里不知道在骂着什么。
两本书静悄悄的摆在那里,书上的名字很是显目:《房中术》、《识女八法》,暗中监视的人差点没笑出声来。
李毅这三个月来的收获真的很大,这种收获是一个全方面接受各种知识的过程,也亏得他有一个好记性,所以能够这样快的博览群书,当然,除了那两本。
李毅也知道暗中有人监视自己,那次夜谈中,张制器师就告诉他,这样的监视至少会持续半年,然后才有可能变得松弛,是你在院子中不管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注意你的那种放松。
所以,李毅就这样老老实实地呆着,只不过这样的老实,只是表面上的。
看书只是他掩饰的一个方面,藏书阁的位置很好,从里面的窗口,可以清楚的看见大门,以及大门两边的院墙,所以,这样的掩饰,也让他有充分的时间去研究这里,去想办法实现自己离开这里的计划。
却说张制器师也告诉他了一些这院子中的事情,但是那只是大概的,太过于粗线条,所以他还要自己弄明白,除了因为一直以来的谨慎,还是因为,他明白,急不来的。
特别是通过这三个月来他的观察,他跟深刻的感觉到,想离开这里,机会只会有一次,更确切地说,机会只有那么很短暂的一会,而他的想法,就是选好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