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无憾!”中年男子猛的拔出了祈天胸口的匕首,向着自己的脖子抹去。
一只修长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微微一翻,便将男子手中的匕首卸了下来,一个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传入男子的耳朵:“我还没死,你这么急着死的话,岂不是枉费心机?”
吴烈惊愕的看着这只手的主人,随即便像只斗败了的公鸡一般耷拉下了脑袋,叹息道:“没想到,我这三步绝杀的本事,对你没有任何效果!”
“效果还是有的,只不过,很微弱罢了!”祈天跟个没事人一般,松开了吴烈的手,一脸漠然的笑意,“现在,你们可以坦白了,你们的首领,到底去了哪里?”
说着,祈天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那身洁白的长衣上布满血迹,有祈天在杀入山寨的时候从敌人身上溅出的,也有刚刚被吴烈割裂的伤口中渗出的,可无论怎么看,祈天都像是一个没事的人一般,就连吴烈最后那直插心脏部位的一刀,都没有给他带来多少的伤害。
祈天早就知道自己几乎已是不死之身,似乎是秦王给他的“祝福”有关,不老不死,哪怕再大的伤,也不会有事。
他在这里等的,就是这些俘虏坦白交代出他们首领的去向,自己也好将那个作乱的家伙捉捕回来,这么一来,西南才算真正的平静。
横扫整片西南边境的战斗,使得西南这块边境之地民不聊生,祈天也不想让民众们遭此磨难——最好的办法,就是抓住这个挑起民众与国家之间动乱的家伙,千刀万剐,永绝后患!
这一切,都得从这些俘虏的嘴巴里撬出来,虽然祈天在查过整座山寨之后发现了一条不知通往何方的暗道,但这条暗道上面显然有着能够一击致命的机关,就算祈天艺高人胆大也不敢轻易闯入这条暗道。
祈天觉得,自己应该先用些柔和点的方式使得这些俘虏开口,可最后他还是放弃了——刚才吴烈那一下,可不管自己柔不柔和,看来还得“侩子手”小队出场了。
严刑逼供,这本就是这支小队应该做的事情,万幸的是,祈天在来之前就料到了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在随军的人员中,“侩子手”小队是被点名带上的。
祈天一挥袖子,便转身离去,早就等候在屋外的“侩子手”小队赶紧进来,接过了这些俘虏。
等待他们的,除了折磨之外,就只剩下了折磨。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哪怕再硬气的人,时间久了,不疯也全招了。
祈天走进了山寨中最大的一间屋子,这座山寨完完全全都是由木头搭制而成,而这间屋子则使用了跟连羽城大门一样的材质打造——元木!
连羽城虽然地处西南这片不毛之地,但好歹也算是整个西南屈指可数的大城,但倾尽全城之财也只够打造出一扇元木大门而已,而这个名不经转的小山寨,竟然拥有一间完全用元木制造的屋子!
虽然这间屋子所有的木材加起来都没有连羽城大门所用的元木多,但一个是西南的中心城市,而这个,则只是一个小小的山寨罢了!
难道暴民们的首领非常的有钱?
想到这个,祈天不由得嗤笑一声,有钱人,一般都不会有什么雄心壮志的,更不会顾及到老百姓的死活,争权斗利,虽说有钱人也会去做,但绝对不会用在与国家为敌之上——毕竟,国家是他钱财的源泉。
不管这个首领人物有没有钱,用元木制造一间屋子出来,绝对是有什么原因的。
特别是在攻打山寨的时候,那个神秘人突然间告诉自己,这个山寨中的首脑人物非常的重要,祈天就知道,这个人,必须得除掉。
能够让这位神秘人觉得非常重要的人,一定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只不过,到底是谁,到现在祈天都没有任何眉目。
守门的两个士兵恭敬的为祈天推开了门,展现在祈天眼前的,是一间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屋子,室内的摆设中规中矩,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只不过,屋子内的所有家具也是用元木打造而成的罢了。
祈天揉了揉脑袋,他开始搞不明白为什么那个首领会这么铺张的用元木做一间屋子出来,难道真的是有钱的没处花?
“元木这种东西,不仅仅是重与硬,更重要的,是它的法术能量的阻隔性......”
祈天愕然,神秘人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煞有其事的在屋子中上下看了看,便抬步走向了偏房。
“那个什么法术什么性?”祈天是个武士,并不明白神秘人嘴里面说的到底是什么,只不过觉得很深奥罢了,“不管怎么样,他总得有理由这么做的吧?”
神秘人带着祈天走进偏房,当他跨过门槛的那一刻,似乎看到眼前的景象猛的晃动了一下,就像是地震了一般,但随即便恢复如常。
这是怎么了?祈天奇怪的想到,右手再一次抚上了额头轻轻的揉了起来,这里面透露着一股子不寻常,但祈天却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头渐渐的疼了起来,祈天揉额头的动作也变得用力起来,这个小毛病是最近起来的,刚开始还不注意,到后来发现,自己只要一想什么问题头就容易疼痛,不知道是不是染上了风寒的缘故......
“这个房间,已经被人动过了手脚,虽然粗略,还是逃不过我的眼睛!”神秘人笃定的瞧了祈天一眼,隐隐的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
“那......那到底是什么情况?”祈天的额头愈发的疼痛起来,他闷哼了一声,强撑着扶着一旁的墙壁说道。
“这里,被布下了一道阵法,不过这个阵法过于凶险,能够唤醒一些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东西,所以,他们在建立成山寨之后便用元木做成了这个屋子覆盖在这个阵法之上,用来克制阵法的效果......”
神秘人侃侃而谈,但祈天一字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头疼欲裂的他不得不用力的敲打起了自己的额头,从喉咙中发出声声闷吼声。
如果祈天头疼的毛病没有的话,他说不定会怀疑起神秘人起来——这些东西,他是怎么知道的?
可祈天根本就没有这功夫去管这些事情。
祈天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神秘人看了眼晕倒的祈天,微微的笑了起来,伸手缓缓的放在了祈天的身上,一声声说不清道不明的咒文声幽幽的传了出来。
在急匆匆的被肆大带回到了先前的那个小山洞之中,李毅一看到冷电与啸二人的状态顿时神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