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黄小将军……”丘延平开口,黄御天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气急败坏道,“你偏要加上那两个字么?!”
丘延平眨了眨眼睛,“不加将军两字我还能叫你什么?”
黄御天算是看出丘延平故意在气他了,他气哼哼地没再说话,扬扬下巴示意丘延平说他的话去。
丘延平耸耸肩膀,说道,“我是个生意人,拿钱办事替人消灾解病,就算我看你不顺眼,也犯不着和我的名声过不去,你说是不是?”
黄御天又是一声哼,“你的名声?在我们这一圈里谁还不知道你的名声?还需要维护么?”
这下轮到丘延平一噎了,这段时间的顺遂和相处几人的态度让他暂时忘记了这具身体的原主,顶多也就留给外界一个好皮囊、好性格、鬼才的印象,在学术圈子里、高干圈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名声。
他咂了咂嘴,他喜欢噎别人,却少有人敢噎他,丘延平觉得这个前黄小将军实在不太明智。
丘延平正打算开口,却是听到床上的黄祁策突然开口大声呼喊着什么,黄御天连忙上前,“怎么回事?!”
丘延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就是做噩梦了么。
他慢吞吞挪着步伐走过去,装模作样查看了两眼,说道,“做噩梦了,叫两声不是挺正常的?”
他说着,却被黄祁策嘴里忽高忽低的叫喊和大幅度的动作引开了注意。
黄祁策脸上露出极致的惊恐,他紧闭着眼,眼皮下的眼球飞快地转动着,手脚不受控制地胡乱摇摆踢蹬,嘴里喊着一个个人名,“……你们都别过来,别过来!”
丘延平挑了挑眉毛,在心里记了几个下来,说道,“看来这个梦还挺渗人的。”
黄御天瞪了眼说着风凉话的丘延平,说道,“你快想想办法!”
“前黄小将军,我就是个替人治病消灾的,哪有那么多神奇的能力想干嘛就干嘛?你爸做噩梦而已,梦醒了就好了。”丘延平说着,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悠闲地撑着下巴,看着床上黄祁策的挣扎。
魇兽编织的噩梦都源于入梦者内心最深处的恐惧,而这种恐惧,多数又与现实息息相关,丘延平不难做出猜测,黄祁策嘴里这些反复念叨的人名,说不定与黄祁策之间有着什么血腥关系。
“你们亲王府待客之道不怎么样啊,都要吃饭的点了,强留贵客也不备点晚餐用?”丘延平待了一会儿,见黄祁策没有转醒的迹象,他摸摸肚皮又开口道。
黄御天有些无话可说,他拍了拍手掌,召来下人吩咐备菜,他看向丘延平说道,“你倒是敢吃得放心。”
“这有什么可不放心的。万一我真在你父亲身上动了什么手脚,我要是遭殃了,连着你父亲也得遭殃,这个风险你不敢冒吧?”丘延平悠闲地撑着下巴,闲闲地道。
丘延平说的正戳中了黄御天的死穴,他的确不敢冒这个风险,他本想说那样的话至少能让丘延平吃得不安心,却没想到人家看得可透彻了,直接抓住了他的命门,怪不得敢如此嚣张。
这天丘延平直到晚上九、十点钟的光景才从亲王府里出来,他摸摸吃得心满意足的肚皮,打道回府。
将军府里,顾闻业险些就要去亲王府要人了,丘延平迟迟未归,要不是他曾经按在丘延平所有外套衣纽上的生命体征监测器显示对方安全无虞,他早就过去了。
顾闻业看到丘延平安然无恙地回来松了口气,顾闻乐好奇问他怎么就在亲王府里呆了那么久,丘延平便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顺便还说了说亲王府的伙食,食材新鲜多样,就是可惜了厨师的功力不到家,没有将军府做的好吃。
顾闻乐一听丘延平报的一串菜名,心都痒了,嘴上直说,“丘先生多吃点啊,可不能费了这些好东西。”
丘延平还挺认真地回了顾二弟弟,“那可不,端上来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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