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黄祁策和黄御天两人顺着丘延平手指指向的方向看去,脸色都是齐齐一变,那头正是后石园藏尸的方向,黄祁策勉勉强强扯动嘴角笑道,“丘先生的想象力真丰富,只不过这个比方未免有些渗人了。”
“也是。”丘延平煞有介事地微微点头,“那要多少人的血才能浸成这样的红啊,您说是不是?”
黄祁策脸上的僵笑都快挂不住了,他呵呵干笑了两声,没有再搭话。
转眼再去看自己儿子,没用的家伙早就脸色煞白,像是被吓到了似的。
黄祁策暗骂一声没用的废物,只是被这么一句小小的比方调侃就吓破了胆子,对号入座了,这可不就是不打自招么?黄祁策暗地里狠狠扭了一把黄御天手背上的肉,黄御天吃痛地脸都变形了,这才稍稍缓过神来。
他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没有再露出什么让人起疑的表情来。
丘延平对于黄家父子两人私底下的小动作不以为意,他轻声说道,“好像到了吧。”
黄祁策看了一眼,说道,“是到了,丘先生是打算先去哪里?”
“平时亲王爱在哪里休息?”丘延平随意问道。
“唔,还是卧房吧。”
“那便去卧房好了。”丘延平说道。
去哪儿其实都无所谓,丘延平不过是随便找个借口罢了,要是黄祁策说是书房,最后丘延平也会劝去到卧房里,因为卧房是距离后花园最近的一处房宅,卧房再往后便是一段长长的小径,直通后石园。
黄祁策进了卧房,身上那股无力疲惫的感觉便是突然加剧更甚了一些,他揉了揉太阳穴,对丘延平说道,“丘先生,似乎一进卧房里,身上便觉得疲软无力,甚至还觉得有些发寒,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先前我来这儿便是觉得亲王的卧房有些阴寒。”丘延平环顾了眼四周,说道,“也许是亲王的这间卧房照不着太阳,被外头的大桉树遮挡住了光线所致吧。”
“那我喊人去把这棵树砍了。”黄祁策立马说道。
丘延平点点头,“可以。”
他继续装模作样看了一圈,目光突然在一个小物什上停住,他拿起一盏元宝模样的灯盏,里头点着一根古旧的蜡烛,问道,“这东西,是亲王买回来的?”
蜡烛对于丘延平来说不是什么陌生的东西,但是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却是太古老了,在亲王的卧房里能看到这样一盏元宝灯盏就已经不太正常了。
黄祁策闻言抬头看去,“哦”了一声,说道,“这是我……干儿子买回来的,看着可爱有趣便摆在外头罢了。”
丘延平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毛,“干儿子?朱文旻?”
“……丘先生怎么知道?”
“呵呵。”丘延平放下这元宝灯盏,“亲王可知道这个小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
黄祁策脸色稍稍变了变,听出丘延平言下之意,“丘先生的意思是,这个小东西有不同寻常的用处?”他脑海中已经开始猜测这盏元宝灯盏中是否安放了什么神经作用的毒气一类。
他脸色变得极难看,因为这玩意儿正是朱文旻送给他的,这是不是代表他的儿子打算谋害他?
“我就知道朱文旻没安好心!”黄御天一拍桌子。
黄祁策看向丘延平,问道,“丘先生可否解释一下这盏元宝灯盏究竟有何用处?”
“古早之时,古人将锡箔纸折叠成元宝的模样,焚烧以寄给死去的亲人留作地下相伴的钱财。”丘延平说道,他拿起元宝灯盏,指了指里头正燃着的蜡烛,说道,“后来又传言,将蜡烛放在元宝之中,可为死去的亲人聚魂魄,年久可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