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姓氏吗?”
怀真再也没了打扫的心情,她坐于书房内望着泛黄的纸发楞。
既然他们先前认识为何他要隐瞒不说?
她的脑子里逐渐堆满浓浓的困惑。
严观羽刚回到府里,经仆人通报怀真在书房待了整天,他心头一惊,立刻赶往书房,没料到最想藏住的秘密仍是被她知道了。
冲入书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书柜最顶空了几本书,那本诗经如今放在案上,而怀真手中的那张纸正是他欲隐藏的秘密。
“怀真”他喊她。
怀真抬起头,嘴角噙着浅浅笑意。“原来我曾写过这首诗给你,那时我必定很喜欢你。”
严观羽上前拿起那张纸,纸虽随着时间泛黄,脑中的记忆却不曾褪色“子衿”更勾起他的回忆。
“我姓冯是吗?”
“嗯,你本是春河城冯府的千金,六年前,我路过春河城结识了你,当时你才十四岁,花样年华的你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深深为你着迷,明知你我岁数差距太大,仍决定要前去提亲,怎知一场无情火改变了一切。”
“火?!”冯怀真想起梦中的那场火。
“那夜,冯府遭逢火劫,当我得知赶往时已慢了一步,除了你以外的人全命丧火场,我只能尽力安抚你,正准备带你回北凉城时,你突然失踪原来你爹娘与卫珩的爹是朋友,卫珩一接获消息便赶往春河城,之后带走了你,这些我之前都不知情,后来再见你时,你人已在卫府。”他轻描淡写地带过那些已逝的伤痛。
“为什么不对我说?”她果然不是平白无故作那些梦。
“关于这点,我与卫珩都有共识,既然你已失忆,那记住饼去的痛苦又有何用?只是让你多挂心罢了,因此我们不告诉你,我也不会以昔日的身分接近你,除非哪天你自己想起,若不是你发现这张纸——我也不可能对你说。”
“我为何失忆?”
“关于这点只有你自己才知道。”她的苦,无人知晓。
“我们以前真的认识?”
“是啊,那时的你天真烂漫,其实现在的你也没多大改变,唯一变的是你忘了我,假若我能更多留心你一点,你说不定就不会失忆。”他不知有多遗憾当时没能花更多一点时间陪她,若他更尽心尽力他们也不会错失这几年的时间。
严观羽眸底藏不住的思念全映入她眼中,冯怀真拉住他的手,打趣地说:“先前当你凝视我的时候就好像是透过我在看着什么人,害我真想学那些书里的角色问你是不是喜欢我的姊妹们,如果我有姊妹的话。”
“你是独生女,并无姊妹,除了爹娘以外也没有其他亲人。怀真,我仅是单纯看着你而已,因为你是我深爱的人。”
“抱歉,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她满眼愧疚。
“没关系,我只求你平安无事就好,剩下的都不重要了,失去的时间我们也能一点一滴填回来,我们有的是一辈子的时间,不是吗?”
冯怀真微微一笑,灿烂绚丽。
“是啊,你也别再无法无天宠我了,你不是说我们是一家人,如今你不愿让我得知的事情也让我知情了,既是一家人就别老想着补偿我,过去的事就忘了吧,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啊!”冯怀真主动投入他怀里,一双纤臂牢牢搂着他的腰。
“宠你是我的幸福。”
“把我宠上天怎么办?”她扬起脸迎上他温柔的脸庞曾经不喜欢他的笑容,如今反而深深迷恋上了。
“不怎么办,好好捧着你就好。”
“我不想再与你分离了”
“不会了,我保证。”
冯怀真又埋入他怀里他的话令她心安,却有一道黑色漩涡在她心中泛滥着,不清楚自己在害怕什么,只感觉仍有不安。
她闭上眼试图将那些不好的感觉抛到脑后,再睁开眼时,唇角已微微上扬。
“能不能告诉我以前的事?我爹娘是什么样的人?”她试图多了解一点过去的事好分散内心的不安。
严观羽顿了一下,说:“你爹他是个乐善好施的人,你娘温柔婉约,他们十分疼爱你”这晚,她窝在严观羽怀里,听他摆摆道来有关自己的过往,一点一滴重新烙印于她脑海。
或许最后仍想不起昔日的事,至少现在有严观羽的陪伴,未来便能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