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坚持不说出真相。
“琥珀,算我求你了,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不然我怎能安心走?”
“不告诉您才能让您走得安心,这是主子的吩咐,请您别为难我,琥珀已违背主子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主子交代她务必保护怀真姑娘的安全,但她却想陪着主子、陪着奉刀走完最后一程。
“倘若他真的死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安心。琥珀,这是你欠我的,你必须告诉我!”
卫珩也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急问:“琥珀,观羽出事,谁都不好过。”
琥珀叹了口气,终究要再违背主子一次。
“主子和王爷正式决裂,即使交出墨光玉,王爷也不可能轻易原谅,总是要赔上一条命才行。主子为了让您平安决定亲自解决这件事。”
“什么?!观羽真傻!”卫珩恼得骂道。
怀真,能不能能不能再唤一次我的名?
为什么要在她好不容易死心后又故意撩拨她的情?
他这么做明知她还不起为何还故意让她欠着?
他们就不能各自走开不再有牵扯吗?
这么做分明是想继续纠缠,不愿让她宽心
“您失踪后,主子以为您被那帮盗贼抓走愤而下令杀了他们,然而那却无法使主子的心获得平静,主子甚至失去活下去的动力,最后是在逼问出盗贼并没有抓走您后,才又重燃希望,是您让主子活了下来。或许您会认为琥珀是在帮主子说话,可主子真的爱您,这点是任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主子并非贪求墨光玉,他是想好好保管,等将来有一天能亲手还给您。怀真姑娘,若您真无法原谅主子,那就请您离开,母须回头,主子不会怪您。”
她走得了吗?
早在饮下交杯酒之后,她的路似乎又与他重垒了,是不?
“怀真,虽然大哥不明白你和观羽之间有何纠葛,但大哥相信你对他必定有感情,如果观羽罪不致死,你是否能试着原谅他?有时选择原谅也是善待自己的方式,你可以折磨他,但不要连自己也痛苦,那不值得。”
她与严观羽之间的纠葛怕是今生今世都无法结束。
昨夜满是酸涩的比迦令她红了眼眶。
“他若有命活下来,才能讨论原谅与否的问题琥珀,带我去见司徒竞。”
严观羽深知司徒竞的性格,因此主动拿出墨光玉,只为保住冯怀真的命。
为这目的,不计一切代价——
司徒竞泠冷打量墨光玉,心里已无丝毫狩猎的乐趣,也因为时间拖太久,他早就耐性尽失,不过他确实意外,当初能够冷静夺得一切的严观羽怎会甘愿拿出来,看样子,他对冯怀真确实放了感情。
司徒竞身体微倾,双腿交垒,右手至于腿上,左手支在下巴,嘴角啥着淡笑,不过这笑却笑得令人发寒。
“六年了,你以为我当初说的条件还有效吗?那时一颗墨光玉可以化消一切,如今的墨光玉已失去价值。”
“意思是王爷不要了是吗?”严观羽握紧手中的墨光玉。
司徒竞虽没有表现出来,不过那双眸子始终落在墨光玉上,他便清楚自己仍有几分胜算。
“你敢威胁我?”
“不是威胁,我是来和王爷谈交易,毕竟这东西你念了六年,好不容易来到眼前,当真能够放弃?”他虽然没有司徒竞传说中能看透人心的能力,但商场上的历练也让他磨练出一番识人的功夫。
“交易?向来只有我能和人交易看在你为我做事的份上,这东西至少能让你保住一个人。选吧。”
“放过怀真,我任凭你处置。”几乎是在司徒竞说完最后一字,严观羽便有了抉择。
司徒竞挑高眉梢,问:“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严观羽面不改色,坦然回应:“这问题你问了我第二次,上回我没有回答,这次我可直接告诉你——值得!倘若你心中有所爱为她付出全部只求能换她一抹笑,绝对值得。”
司徒竞脸色一变,目光凛凛直视他。
“可惜我无法体会你的值得,严观羽,既然你决心要保住她,我倒要瞧瞧你能支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