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思考了一下:“一杯双份浓缩刺激成的傻,和你本身的傻,还是有差距的,你该高兴,说不定两种傻一调和,你会发现……”
侯岳听不下去了,胳膊肘往车窗上一放,撑着头看刘五,问:“埋汰我,你倍儿开心是吧?”
刘五一挑眉,不置可否。
侯岳眼皮一直是半睁的状态,刘五挑完眉,他直接闭上了眼,简直比没喝咖啡前还晕,他慢慢悠悠的说:“开心,就证明你跟我一样傻。”
刘五鼻腔喷出一声笑。
嘴上不说,不代表他心理不承认。
每一次遇见这个牛舔卷毛,他都会得到意外的惊吓,和意外的惊喜。
车窗降下,傍晚的风带着暖意,和春天花草萌动的气息,拂过伸出窗外的手。
侯岳再睁开眼,已经是正常状态。
驾驶位上的人,正脸迎着夕阳,额头,鼻尖,唇峰,下巴,被余晖打成了四个高光点,一圈一圈的光晕在脸上散开,像湖面的涟漪。
光晕柔和了清冷的表情,美的模糊了性别。只是温和中不难发现这个人仍有些警惕。
侯岳坐正,目视前方,张了好几次嘴,想问“你住哪?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学生证为什么是假的?你多大了?”
最后还是放弃了,先到了谢:“谢谢!”
刘五短暂的放空,给紧绷的神经放了会儿假。他不想说话,不知道是因为此时安逸闲适的环境,还是因为车里安全的空间,难得犯懒不想说话。
侯岳:“你帮我,张钧那儿,你回不去了……”
刘五突然接了句:“知道,再见!”他说完开门要下车。
侯岳转头看他,说:“你就不能等我说完。”
刘五门开了一半儿,回头催:“快说!”
侯岳被噎的什么也说不出来,砸了一拳操控台,骂了句“操!”
刘五一歪头,问:“就这个?”
侯岳急了,骂:“滚!”
刘五麻利跳下车,走了。
侯岳没想到滚这个字,这么好使,赶紧开门下车,冲着刘五背影喊:“回来!”
这次失效了!
刘五没回来,抬胳膊,冲身后挥了挥。
侯岳气的想掀翻车,一巴掌拍在车身,不解气又一脚踢在车胎上。
副驾的车门猛地摔上,侯岳绕过车头,跳上驾驶位,开车去追。
公园有东西两个出入口,分别设了两个地铁口。侯岳追出去的时候,刘五已经进了地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