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全身立刻松懈下来,慢慢勾起嘴角,弯起月牙眼。
他这样,好像也安抚了烦躁的侯岳。
“靠!神经病!滚回去上班!”侯岳有些不知所措的骂了几句,转身大跨步走了,斜挎包在身后一颠一颠的,很快消失在拐角。
人不见的很快,快到刘五几乎没反应过来,脸上的笑意蓦地消失,他忽然大喊:“用不用护送?”
脚步声由远及近,几秒后,拐角处探出一个卷毛脑袋。
侯岳多半个身体躲在墙后,他先低头看了眼手碗上的运动表,随后抬头看天看树。
刘五不明所以的也跟着他的动作一起看过去,什么意思?
侯岳突然喊:“哎!看!”他抬手一指刘五头顶正上方。
刘五茫然的仰头看侯岳指的位置。
“咔!”
仰头的瞬间,整条街的路灯乍然亮起,整齐划一。
明亮的灯光,照的仰面朝天的人,一脸璀璨。
刘五一直仰着头,嘴角慢慢勾起,两只眼睛留着一条细缝。一瞬间倾泻满身的光,明亮如白昼,驱散裹挟他的阴影,也驱散了他心理的灰。
再低头,那颗卷毛脑袋已经不见了。
他站在原地始终保持浅笑定定望着拐角处,总有种直觉,说不定什么时候,那颗脑袋又能冒出来。
实际是,男人的直觉从来都不准。
侯岳的喊声从不远处传来:“滚回去上班!”
刘五一愣,前后左右赶紧看看,还真有人闲的蛋疼在看他。转身,飞奔回二四五。
他贪婪的想,他来人间一趟,他怎么就不能看看太阳!
只是,在这之前,他要把自断的羽翼接上,把执着拖他入泥沼的人,按进沼泽最深处,永世不得翻身。
晚上九点,侯岳才回二四五。为了清空思绪烦乱的大脑,在健身房一通不停歇的折腾。T恤前后大片汗湿,额头的牛舔卷毛也打了绺,脖颈上泛着水渍。衣服汗湿,包在手里拎着,累脱了的身体强撑着,走起路来难免有些松松垮垮的。
但是看在一其他人眼里,配上他盛气凌人的气场,那就是拽!
不止拽!运动后的侯老板荷尔蒙爆涨,溢满整间酒吧,甚至盖过了空气中弥漫的酒味儿。
老顾客借机搭腔:“侯老板,好长一段时间没看见刘老板了,平时我们来这儿,刘老板可是都会陪我们喝上一轮的。”
侯岳累的嘴唇都在打哆嗦,也实在懒得应付这些姐姐,端出标准微笑,抬手招来小二:“刘老板长提起您,前些日子,他从国外邮回来一批好酒,提醒我,等您来了,一定让您拿回去尝尝。”
小二拎来几瓶刘弘给侯岳赔罪找来的特供酒,老顾客都是内行,一见便知用了心。
侯岳打发完人,拎着包往一楼工作区走,进了工作区使出最后一点力气喊了一嗓子:“有活着的没!给爷煮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