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引之倒抽了一口气,望向小叔的眼睛闪闪发光,他似乎对‘睡觉’一词有所误解,愣了愣,收紧手臂勒得杜言疏险些喘不上气,声音因激动有些颤抖:“我会对小叔负责。”
杜言疏被这预料之外的进展吓懵了,心思转得飞快,旋即心下了然,这鱼儿怕是误会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引之,不是你想的那样……”杜言疏终于睁开了眼睛,斜了眼压在他身上的大鱼儿,眼神一言难尽。
杜引之身子明显一僵,缓缓抬起头,与小叔四目相对:“我没把小叔睡了?”语气里竟还有些失落的意味。
“……”杜言疏无语,这失望的语气落寞的眼神是怎么回事?我是你小叔你能睡么?能么?
“小叔没骗我?”杜引之神情十分认真慎重,再次确认。
“放心,你若真做出那禽兽之事,我会亲自把你阉了。”杜言疏咬牙切齿。
“恩……那也值了。“杜引之神思恍惚,一时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赶紧从我身上滚下去。“杜言疏忍无可忍,声音颤抖,再不复平日的云淡风轻。
杜引之迟疑片刻,缓缓坐起身,日光漏进屋中落在小叔瓷白的胸膛上,两点玲珑的粉红在耀目的光线下颜色越发浅了,淡淡的,瞧得杜引之一阵心神恍惚。
要是昨夜趁着酒劲……想归想,他自然不希望伤害小叔,真要做,也等彼此心意相通,自己也做了充足的准备才行,不强迫对方,不让对方疼,毕竟是最珍视的人。
觉察到对方灼灼的视线,杜言疏就算再迟钝,也不能装作视而不见了,他沉下声道:“引之,有些心思,你不该有。”
小叔的话语如兜头一盆凉水浇下来,杜引之心冷透了,神色一凝,垂下眼道:“侄儿酒后失仪,还请小叔责罚。”
引之跪坐的地方正好逆光,杜言疏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这凝肃冰凉的语气,让他心中也莫名的难受。
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
但这心思,彼此,确实不该有半分。
“你先下去罢。”
杜引之点了点头,替小叔解了穴脉,乖乖的披衣穿鞋下了床。
长久凝滞的经络灵脉骤然复苏,杜言疏顿觉灵息翻涌四肢百骸酸麻不止,想要行动自如还需一点时间恢复。杜引之又变回往日那个贴心乖巧的小侄儿,替他掖好被子:“小叔歇一会儿,待会我让小二端盆热水来。”
顿了顿,他迟疑道:“我先出去一趟,小叔若有事,随时唤我。”
杜言疏点了点头:“你去罢。”他自然明白,引之这是怕他尴尬好意避开,彼此先冷静冷静。
说罢,杜言疏便闭上了眼睛凝神调息。杜引之深深看了眼被自己抱了一夜的小叔,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无声无息地出门了。
杜引之离开后不到一炷香时间,店里的伙计就端来一盆沐浴的热水,瞧见破了个大洞的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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