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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相伴笑了,放下手机,指了指自己的脑门儿,“来,朝这儿打。”
谢安然摇了摇头,比了比卷发棒的粗细,狠下心默念,安哥安哥,呼叫安哥。
然后此生相伴就眼睁睁看着谢安然把卷发棒往自己脑袋上一磕……痛得失去了意识。
此生相伴愕然。
谢安站在原地怔愣了片刻,看看手里的卷发棒,笑了。
“他还从来没主动叫过我安哥,更没像这样急切地叫我出来过。”
此生相伴指了指地上的箱子,“你是在跟我装疯卖傻吗?我让你穿裙子!”
安哥看看箱子里的东西,走了过去,随后他一脚将箱子踹翻,回手一个过肩摔把此生相伴抡在了地上。
一声惨叫过后,守在门口的两个人冲了进来。
谢安看见他们后,笑了下,揉揉拳头发出清脆的骨节摩擦声。
“有意思。”谢安用拇指抹了抹下唇,朝对面的两个人勾了勾手,“一起来吧。”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扑向了谢安……
半小时后,浴室里。
此生相伴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手臂骨折。
谢安则慢条斯理地洗手,水池里殷红的血迹溶成了淡淡的粉。他安慰此生相伴。
“疼痛能让人清醒。”
此生相伴十分虚弱,为了维持尊严,他勉力靠在墙上,没有趴下,“我什么都没对你做,你把我打成这样不好吧?”
谢安扫了他一眼,抬起自己的手腕,把绳索留下的勒痕指给他看,“还有,你看了这副身体。”他又指了指自己身上挂着的,破碎的T恤。
“你神经病吧!”
“对啊。”
“什么?”此生相伴睁大了双眼。
“人格分裂,你听说过吧。和你搞暧昧的是一个人,你抓来的是另一个人,打你的,是我。”
“什么玩意?”
“我和你说这些,是想提醒你,人格障碍属于精神疾病,精神病患者杀人,是不犯法的。巧的是,我今天下午刚刚在正规心理机构做过检测。”谢安一边说着,一边提着剪刀朝此生相伴走去。
此生相伴看着那把锐利的剪刀缓缓逼近挨上自己的颈动脉,血液里涌过一丝冰冷的寒意。
“你想做什么!”
谢安拿出手机,开始录制视频,“来,把告诉你消息的人,说出来。”
“你,你,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