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房门后,杜夷方熟门熟路地走向右侧墙壁,在上头摸索了一阵,左手抵着墙,右手轻敲手背,不一会儿,墙上开了一道小门。
“你专偷这一家?”管蒲剑又问。
他对这屋子的方位十分熟悉,就连暗门都清楚,显见他绝对不是第一次“到访”
“不只。”县内的诈骗盗匪还有其他两家,但这家最为嚣张狂妄,另外两家在吃了瘪之后,早就停止“营业”
杜夷方拉开小门,愕然发现里头空无一物。
“金库被移走了。”他沉着脸色道。
“搬到别的地方走了?”
“若是搬走,为何还派人守卫?”杜夷方未理管蒲剑的问题,自言自语,咬唇沉思。“是空城计?还是藏到别处去了?”
“要去查看其他房间吗?”管蒲剑指向门口。
他也是多次潜入屋子才找出金库放置的地方,若是空城计,说不定金库已经换地方藏,或许根本就不在此处。
一切,都得重头再来!
心头怒火雄燃,杜夷方强自压抑。“先去别的房间找找。”
“嗯!”管蒲剑点头。
照例,她要杜夷方走在她身后,让她先去探看情况,解决危机,然而她才刚迈步,就突然停下,同时伸手要杜夷方别动。
“怎么了?”难不成已被发现他们入侵?
管蒲剑原地来回踱步,待确定之后才抬首道:“这块地板的声音不太一样。”
“地板?”杜夷方蹲下,大掌贴上她踏的青石地板。
那地板模起来与其他无异,没有特别突起或低陷,杜夷方耳贴着地,手指轻敲之后,才确定地板下方的确是空心的。
“我来。”管蒲剑手指嵌入地板的缝隙,用力将厚重的地板整个拿起,下方果然埋藏着杜夷方寻觅的金库。
她现在是真的为虎作伥了,还帮着找金库!
金库上了厚重的锁,开锁工具再次上场,然而这次杜夷方冷汗都滴下来了,还是开不了那繁复的锁。再拖下去,恐怕匪徒巡逻的时间又要到了!
“这锁已超出我能力范围。”杜夷方脸色败坏。
既然他开不了锁,那他们就可以打道回府,她不需要再为虎作伥,帮他做偷钱的无良工作
端她只是名保镖,保镖就是被雇来保护主子安全,他偷不了钱可不关她的事,她这个人可还是有道德良心的啊!
“混账!”想到被骗乡亲的血汗钱就在里头,他却无能为力,心头不禁愤恨,他不过是个无能县令!
找不到诈骗盗匪骗钱的证据,抓不到首脑到案,就连钱都拿不回来!
见他气恨得牙痒痒,握紧在地的拳头颤抖,管蒲剑想叫他打道回府的建议到了口边就卡住了。
小手摸了摸厚重的锁,衡量这锁应该是难不倒她,但她真的要做出如此泯灭天良的犯罪行为吗?
苦着小脸犹豫了下,对他说道:“把你的拳头借我。”
“要做啥?”
“塞到我嘴巴里!”
“啊?”
“我能破坏这锁,但我无法保证不喊出声来!”
将内力集中于一点破坏力十足地发出时,她习惯跟着大喝一声,若憋着会让她得内伤,但出了声竹会惊动屋内的人们!
杜夷方清楚她的能力,晓得她说得出必做得到。
“我的拳头很大。”他比了比就知道塞不进去小嘴。
“那你想办法把我的嘴巴捂住吧!”
“嗯!”大手捂上她的嘴。
管蒲剑以眼神示意,要他捂紧一点,她要动手破坏这难度高的锁了。
杜夷方点点头,管蒲剑遂低首,将内力灌注于掌心,大喝一声,企图粉碎金属制成的大锁。
大锁在金库门上弹跳、静止,未依她所愿粉碎,仅出现一道裂痕。
杜夷方望着她,浓眉高挑。
“计算错误!”管蒲剑红着脸低嚷“再来一次。”
这是她第一次出差错,就算光线昏暗,他也看得出她的小脸因难为情而涨红,羞惭的模样煞是可爱。
他想要她!这欲|望早存在他体内。
他想爱她!这愿望早在第一眼初见时就在他脑海中浮现。
他渴望着她!所以无所不用其极,用尽镑式各样的歪理将她缠在身边。
“再来一次!”她不过是偶尔出一次错,干啥用这样不信任的眼神看她?“这次一定会成功,快把我的嘴捂好!”这次一定成功给他看!
“嗯哼!”杜夷方点点头。
管蒲剑屏气凝神,右手微抬。
捂着小嘴的大掌在她正欲将内力集中于掌心的时候移开,扣上她的后脑勺,改以自个的唇代之,封上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