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忙得不亦乐乎,只有管茅紫像置身事外,傻着眼,愣愣地看着挑上瘾的段归秋。
他这是在干啥啊?
她不过是一名保镖不,此刻仅是一名丫环,他竟然意图在她身上花上大笔银两?
忽地,一道金属光芒闪入眼瞳,她反射性地抬手以双指夹住,利落抢过。
被“抢劫”的段归秋早已习惯她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笑嘻嘻地握上她的皓腕,拿下被她抢走的银梳,斜斜插于头侧。
“真适合小姐啊!”首饰店的老板谄媚地赞美“这发梳上的蝴蝶雕刻得栩栩如生,精美细致,配上小姐清丽秀气的脸儿正适合!”
说完,他还不忘拿过一面镜子,让管茅紫好好看看那发梳插在她头侧的模样有多娇美。
“的确很适合!”段归秋凑过脸来,挤着看管茅紫镜中的模样“我的眼光真好。”
他的脸几乎快贴到她颊上,身子自然也靠得极近,管茅紫不是不知道他的轻浮与好色,可在刹那间,她却先感觉到脸颊上冒着热气,因而有些局促,而不是先将他推开。
“好!就买这些!”段归秋拍了下手,要还在争相推销的老板们静下声来“将东西送入段府,找账房拿钱。”
付了已穿戴在管茅紫身上的衣饰银两,段归秋哼着歌,轻快地离开商家。
身后的管茅紫急追了上来。
“少爷!”精美的银梳置于掌心,朝他伸出“这我不能收。”
“为何?”
“就是不能收!”
“怎么?”段归秋停下脚步,直视着她“我要送东西给心仪的女子也不行?”
平地一声雷,管茅紫呆愣当场。
“也不行吗?”俊颜靠近脑袋一片空白的她。
她傻着,完全不知该如何响应。
“你这样毫无防备的模样会让我很想亲你。”没回应?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好机会。
“是说,你是我的入房丫环,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毋须征询她的同意。
语毕,他倾身啄吻比想象中还要柔软的嫩唇。
他做了什么?困惑的柔荑抚上红唇。
那儿还残留薄唇的触感,彷佛他尚亲吻着她。
“你怎么可以”管茅紫愤而拔下头上的银梳,狠狠插入段归秋浓密的发中“随意轻薄女子!”
红色的鲜血自发梳的末端,沿着发丝缓缓流下来。
感觉到额际湿意的段归秋抬手一抹,果然满指鲜血。
“我流血了!”他将染上血的长指摊于管茅紫眼前。
糟糕!她刚做了什么?管茅紫脸色大变。
她没遇过像他这样的登徒子,古家堡的人们,在堡主的严格管理之下都谨守分寸,未有半点踰越礼节的事情发生!
她上回担任保镖所保护的主子,敬她是名保镖而对她守礼--其实是因为她的武功高强,怕清晨醒来命根子不见--像段归秋这样举止轻佻的男子,对她来说根本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无怪乎她穷于应付,只能以暴力解决!
但再怎么说,他总是她的主子啊!
第一次害他掉进荷花池里险些溺死,她曾经深深反省过了,然而这家伙太过分,老爱在嘴上吃她豆腐,所以她也在不危及性命的情况下,给了他数次教训,想不到这次他竟然当街吻了她!
吻
他玷污的是一名女子的清白耶!
可他说他心仪她
不!那一定是借口,为了堂而皇之轻薄她的借口!
这男人真该杀!“我不行了!我头晕!”高瘦的个子突然朝她倒来。
管茅紫第一个反应就是抬手欲将他狠狠推开。
“我流好多血,我快死了!”段归秋的头靠上她的肩。
死?抵在她胸口的素手僵硬。
“我一定会死掉啊!”两手在她腰后合拢。
她身上有着淡淡的花香,一定是园里的梅香染上她的身了!
段归秋鼻子埋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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