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威远将军这一位,也足以抵抗。
“没错,就算太子殿下不喜欢那小公子,忍耐忍耐便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待到来日……自然会有更多的选择。”江思学听到文乐平的话后,也点了点头,既然婚事已成定局,那不如想想怎么获得最大的利益,也不妄太子现在的牺牲。
“行了!这件事不用再说了!”安景行挥了挥手,对于幕僚们的看法,头疼不已,“孤与言蹊……反正孤不能利用他,威远将军那边,若是能看在言蹊的面子上,给予帮助,自然是好的,但若不能,也不强求。”
安景行心中自然也是相与陆远结盟,他手中的兵力着实弱了些,但是若是这一切需要建立在利用言蹊的前提下,安景行却是不愿的。他才与言蹊心意相通,并不想用这种事来制造误会。
但是心意相通这种话,安景行却不想当着幕僚的面说出来,此时他们不知道自己与言蹊的感情,都能提出这样的建议,若是知道言蹊心悦自己,恐怕不会放弃这样的想法。
对于幕僚们的提议,安景行也责备不起来,毕竟他们都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陆家的兵权,太吸引人了。
但即使自己与言蹊毫无感情,安景行也不会采纳这样的做法,他不想将任何人,重复母后的悲剧!
“太子……”就在文乐平还想进行规劝的时候,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林墨却开口了:
“行了,太子不愿,就算了。这种利用后宅隐私的做法,实非大丈夫所为,不愿,也是应该的。”林墨是太子太傅,也就是安景行的老师,却因为这一点原因,林墨年近花甲,也只有一个太子太傅的虚衔而已。
刚刚文乐平第一次提议时,林墨虽然不同意,但想到陆家的兵力,依旧保持了沉默,但是太子拒绝之后,林墨着实无法苟同这样的做法。
若是为了一己私欲,致他人的感受于不顾,与现在的皇帝……又有什么区别呢?
林墨在在座的人当中,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在他开口之后,果然,文乐平和江思学都闭上了嘴。刚刚他们的法子,是小人了一些,但是现在太子的状态进退维谷,若是不能进一步突破,最后只能跌入万丈深渊。
“那现在……谁在那里?”就在谭行之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从书架后面传来了一声书本落地的闷响,一时间,屋内的人都站了起来。
太子的书房,平时别说老鼠猫什么的生物,就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以至于他们进屋的时候,竟然忘了检查,就不知道刚刚他们的谈话,被听了多少了!
而反应迅速的夏一鸣则直接拔出了腰间的配剑,准备射向声响发出的地方,却听见了安景行的声音:“好了,那么紧张做什么?”
听到这句话后,屋内的人都默了默,谈话被外人知晓,后果难道还不够严重吗?
就在夏一鸣想问什么的时候,只听安景行的声音比平时柔和了不少,向书架后唤了一句:“言蹊,还不出来吗?”
刚刚的一瞬间,安景行的心也被提到了半空中,但是在看到书架后闪过的那片鲜红的衣角时,也就将心放了下来。
听到这句话,屋内的人们面面相觑,不会是他们想的那样吧?刚刚他们才说到了利用陆小公子,结果人就在书房?
果然,没一会儿,从书架后转出了一个穿着红衣的少年,手中还攥着一本书,语带责备:“你这书放的也太不稳了,居然自己掉下来了,差点儿砸到我!”
陆言蹊对刚刚太子幕僚们的话,并不非常在意,别说是他与景行心意相通,就是不相通,景行也不会答应这种荒谬的提议。因为景行最厌恶的事,就是利用别人的感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列如……皇上!
“回头我再去整理整理,这里的书都是我和暗月两个人摆的,那面有疏忽的地方,怎么现在就来了?身体大好了?”安景行上前两步,将陆言蹊拉到了自己面前,上下打量着,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早上出门的时候,言蹊还一副哼哼唧唧的样子,现在就开始活蹦乱跳了?
“还好吧!”陆言蹊撇了撇嘴,扫了一眼屋里的人,发现有几个面孔颇为陌生,是他上辈子没见过的,是这辈子新招的,还是……上辈子就有,只是自己不知道?
但是眼下的情况,也不容陆言蹊多打量,挥了挥手中的书:“你似乎还要谈事?我先回去了。”
“你不留下来听一听吗?”安景行将陆言蹊拉着,现在他心中其实还有些慌乱,刚刚那些话被言蹊听到了?他会不会多想?
现在慌乱的,不仅仅是安景行,就连刚刚提出建议的几位幕僚,也极为慌乱:看太子现在,哪有半点嫌弃陆言蹊的样子?反而像是一对极为恩爱的小夫妻!既然如此,刚刚太子又为何拒绝借由太子妃向陆家结盟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