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又看了看身后的安景行,最后蹭了蹭,又回到了安景行身边,刚走到了安景行面前,就被安景行抓住手腕带到了身旁。
牵住陆言蹊的手后,安景行向陆言修丢过去了一个眼神,带着一丝得意和挑衅。
而陆言修看到这个眼神后,眼睛也跟着闪了闪,嘴角翘了翘,似乎明白了什么,看向两人交握着的双手,眼带深意。
“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太子妃殿下。”见陆言蹊走到了安景行旁边,陆家人行了行礼,无论如何,规矩不能坏。
“免礼。”而安景行也动作迅速地虚扶了陆远一把,让他们直起了身。
“一家人,哪儿来这么多破规矩。”陆言蹊这句话虽然说得小声,但是却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到,上辈子陆言蹊就不喜欢这些规矩,这辈子,照样不喜欢。
“言蹊!”云婉仪瞪了陆言蹊一眼,这话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太子的面说呢?万一让太子觉得他不懂规矩,就不好了。
岂料安景行听到陆言蹊的话却笑了笑:“言蹊说的对,一家人,不讲究这些。”
这是安景行第一次说出“一家人”,言蹊既然将他的妹妹当成自己的妹妹,那么言蹊的父母兄弟,自然就是自己的父母兄弟。
虽然安景行也同意了陆言蹊的话,但是云婉仪也不能判断这句话的可行程度,只能当做是说笑:
“太子说笑了,都别在门口站着了,太子请,太子妃请。”说着,云婉仪福了福身,向一旁站了站,示意安景行先行。
大门口的确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安景行也没再多说什么,拉着陆言蹊就走了进去。
“言蹊从小就被我们给宠坏了,相信太子殿下也有所耳闻,言蹊给太子添麻烦了。”坐下来没多久,云婉仪就忍不住了,向安景行笑了笑,旁敲侧击地说着。
云婉仪说这话的原因也很简单,希望安景行能够对陆言蹊的人性纵容一些。同样也是在隐晦地询问着安景行对陆言蹊的态度。
“言蹊很好。”安景行说着看了陆言蹊一眼,眼中满是笑意,与平常的温润假笑不同,而是发自内心的愉悦,“反而是孤,要感谢言蹊。”
感谢言蹊什么,安景行不说,陆家人也是知道的,感谢言蹊大婚之日做了出头鸟,还是感谢言蹊勇于面对皇上,争取到了公主的抚养权力?
云婉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两件事,导致了安景行这样的态度,但是至少现在,从安景行的表情来看,他对言蹊,是发自内心的满意。
云婉仪也就稍稍放下了心,她最怕的,不过是言蹊在嫁入太子府后,无法像以前一样,肆意潇洒。但是现在看来如今无论是太子的态度,还是言蹊的状态,都说明这几日,言蹊过得不错。
寒暄了一会儿之后,陆言泽终于找到机会开口了:“以前就听说过皇子们尚文尚武,太子殿下的学问不显,就不知道,武功学的怎么样?”
陆言泽这句话说的是不客气极了,就差没有直说安景行是个草包,人家都是文武兼具,你文不成,难道武也不就吗?
安景行听到这话愣了愣,看着陆言泽磨拳霍霍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也没有生气,依旧是那副温润的样子:“不才,武功也只是略通一二。”
这话安景行倒不是瞎说,文不成武不就,不就是世人们对他的看法吗?
儿子是云婉仪生的,陆言泽一开口,云婉仪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正想开口阻止,却听到一旁的丈夫开口说话了:“略通一二也不错了,言泽这小子的武功也不怎么样,刚好可以去切磋切!”
说着大手一挥,竟然将这件事给定了下来。别说陆言泽有这个打算,就连陆远也有这个打算,若不是怕传出去于名声有碍,陆远简直想亲身上阵,现在大儿子提了出来,他自然是顺水推舟,顺便给大儿子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不要手下留情。
安景行的话,不知道是不是谦虚,但是陆远的话,却生生是贬低了,谁人不知陆家大郎当年年纪轻轻便夺下了武状元的魁首,其后更是随父征战四方,威名远扬,武功不怎么样?此话就是说给三岁稚童听,也不会有人相信。
知道躲不过这一劫了,安景行摇了摇头,无奈:“如此,就请陆公子多多指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