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沈凌脖子上的一块红痕,严肃认真的道:“你脖子怎么红了一块?摔着了?怎么摔到脖子的?”
沈凌伸手抹了一把自己脖子,才意识到穆五说的是什么,骄傲的扬着下巴,“不懂了吧!你还小啊!”沈凌走过去,抬手拍了拍穆五的肩膀,意味深长的道,然后转身进了东厢房,把被子扔到床上,才穿好外套走出来。
穆五站在门口翻了个白眼,沈凌果然就是一流氓,他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他就是装而已。他还没有成亲,有些事情不能做出一副什么都明白的样子,当然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才好。不过穆五还是在心底默默的磨牙,有什么好炫耀的,早晚他也会成亲的,想到穆三公子像是韩实一样乖乖巧巧的叫夫君的模样,穆五低下头默默的握了握拳。
跟着穆五去恐吓一番穆宏远,让他乖乖的老实养伤之后,沈凌又溜达着回了东厢房休息,冰冷的房间没有丝毫人气,硬邦邦的床铺也没有身娇体软易推倒的小媳妇儿,沈凌忧桑的合衣躺下休息。
次日天明,沈凌又出门去了穆五买下的另外两家酒楼,其中一家十分靠近达官显贵居住的街道,旁边一整条街都是大大小小的深宅大院,不同于他所买下的那处偏远又靠近普通百姓区域的酒楼,沈凌觉得,这处酒楼完全可以改成一家高档酒楼,而既然是高档酒楼,那只能比一般酒楼菜品要多,要全,要贵,而不能少。
沈凌专门让人去上次定制烫锅瓷器的店铺里,特意定制了一批更贵更好看的白釉烫锅,烫锅做的十分精致,外围还专门刻了云雾环绕的花纹,看起来别致又有趣。
“老板,这是咱们城里最好的炭了,烧起来一点烟都没有,大户人家用的都是这种炭。”伙计拿着新买回来的银霜炭,给沈凌看。
沈凌注意到这个炭确实是和穆府烧的差不多,也就点点头。
“但是这个银霜炭,有点贵啊!”
“没事,白釉烫锅更贵。”沈凌道。
好吧!老板想好了就成,伙计歪着脑袋想了想,想不通,也就拿着炭离开。
“老板,这位是茶楼说书的先生。”酒楼掌柜的走过来对着沈凌行了一礼,给沈凌介绍身后的一个瘦高老人。
“沈老板好。”
“您客气了。”沈凌微笑,“掌柜的应该给您说过了吧!我希望您能来我这里试着说一段书,看看效果,如果效果好的话,我愿意每天出这个数,请您说书。”沈凌伸出三根手指。
瘦高老人有些犹豫,他在茶楼里说书每天有一百文,这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了,一般的年轻壮汉,干一天苦力能拿几十文就不错了,但是,他又担心,以前没有人在酒楼里说过书,万一这事情弄不成,他茶楼的生意丢了,这边的生意又做不了。
“沈老板啊!我有一劣徒,今年刚二十,跟着我十多年了,从小孤苦无依,是我当年逃荒的时候捡到的,我是把他当儿子养的,我毕生所学都教给了他,我年纪大了,又跟茶楼的老板有约,不好随意违约,您要是看得上,给我徒弟一口饭吃?不要多,给五十文就行,要是效果好,您再看着加点。”
“哎,我说陈老头啊!不是说好了你来说书的吗?”掌柜的一听瞬间有些不乐意了,这怎么和刚刚说的不一样了呢!
瘦高老头原以为能长久的在这里说书,但是看沈凌的意思,还得看酒楼的反应如何,他活了大半辈子也没有什么拼搏的劲儿头了,靠着茶楼他都能好好活着,并没有搏一把的意思,但是他的义子可不是这样啊!能请得起说书先生的茶楼总共就那么几个,也都是有自己固定要请的人,他义子想插进去极难,一般的规矩也都是师傅彻底不干了,才将位置传给徒弟,所以他义子一直都只能给他打下手,但是,这家酒楼倒是个不错的机会啊!成就成,不成大不了继续回去给他打下手。
沈凌微笑着,看不出情绪,“那好,我见一见这位小哥,再做决定。”
“好,那我这就回去,让我那劣徒过来见一见沈老板。”
沈凌点点头,掌柜的还想说什么,见此,也不好再多话,等到瘦高老头离开之后,掌柜才道:“老板,这说书可不是随便是个人都能说的,要讲究抑扬顿挫,语调停顿神情,那是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