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一动,情绪收敛地不露分毫,面上却是奚落笑道:“哟,不晓得是谁让乳臭未干的小屁孩给揍得满地找牙。”
“你小子——!”汉子捏着拳头就要冲过来,却被青袍男子拦住。
“三弟!”青袍男子斥了一声,对萧乾点头一笑,“舍弟近日身体不适,还望见谅。”
萧乾十分大度地摆摆手:“无妨,脑子有病就赶紧治,莫要总放出来害人。”
汉子瞬间就原地爆炸了,捋起袖子就上:“奶奶的!老子今天不揍得他不知道萧家大门往哪边开,他不知道老子厉害!”
青袍男子连忙阻拦,但却慢了一步,只得高喊:“兄台小心!”
萧乾屁股长了钉子似的,坐着不动,任由那汉子拳头砸来,偏头躲过,接着宽袖一扬,直接将那拳头扣进了手心的茶碗里。
汉子一怔,还未待换招,便见萧乾腕上用力,不知怎的轻轻一震,整个茶碗倏忽炸开,碎瓷飞溅。
汉子急退,但手上仍是被扎破了几处,火辣辣的疼。
“你……”
汉子看了一眼流血的手背,满面怒色竟熄了一半,与青袍男子对视一眼,俱都神色复杂地看向萧乾。
萧乾距离比汉子还近,耍了手帅,也是一手血肉模糊。
他心里龇牙咧嘴地咒这俩狗玩意儿生得儿子没唧唧,面上却很是风轻云淡地甩了甩手,利落地把扎进肉里的碎瓷一拔,从怀里摸出块帕子来一裹,便算处理完了伤口。
桌边静了片刻。
青袍男子上前坐了下来,正色道:“在下孙长逸,这位是舍弟左蒙青,敢问兄台身份?”
抠手大汉左蒙青也跟着坐了过来,眼神打量地看着萧乾。
萧乾早就为自己想好了身份来历,但面对这只小白菜长的黑狐狸,自然不能太直白,便道:“南越皇后肖棋,两位不是知道吗?”
“你会萧老爷子的训子鞭法,还知道‘老地方’,”孙长逸直言不讳,“刚才那一手,虽功夫不足,但却是我们与大哥初见时的场景。”
萧乾差点吐他俩一脸花生沫。
训子鞭法?那什么鬼玩意儿?老子打儿子还能整出个名堂来,也就这帮天天闲得吃饱了撑的萧家迷弟们干得出来。
真是十分一言难尽。
“啊,于是?”萧乾老神在在。
左蒙青越看这副熟悉的德行越气得牙痒痒,直接一拍桌子:“老实交代!你跟萧乾那操蛋玩意儿啥关系?”
萧乾脸一黑,但又碍于现在的身份不好直接开打,便压着火摸摸索索从怀里掏出两封信,“一封证明我的身份,一封是我托你们办的事。有缘再见。”
说罢,信封往桌上一扔,萧大将军没有丝毫谈判的诚意,拔腿就走。
左蒙青要拦,却被孙长逸阻止,只得在后面恨恨地咬牙:“娘的,这小子太欠了,二哥,要不安排兄弟们揍他一顿?”
孙长逸边拆信边道:“你确定是揍他一顿,不是他揍你们一顿?”
左蒙青一噎,黝黑的脸孔憋得黑里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