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整日换女友如换衣服的客户们提供了更多新人。不过到了晚上谁能上谁的“车”还得全凭自己本事。
也就十来分钟,这个场子就热起来了。年轻人会玩不拘谨,几杯酒下去情绪就高涨起来。今天这里头都是些二世祖富二代,那些后来的年轻女孩自然都知道他们各自的身份,有几个胆大的早就豁出去了,使了劲的在那群公子哥们跟前展露自己青春性感的一面。
阮晋文今天穿的是合身的西服,来得时候是被强拉硬拽的,没时间也没地方让他换行头,虽然他身上的西服也是高订货,上身样子挺括又帅气,但在夜场里和其他刻意打扮过的人扎一堆却显得格格不入,有些成熟过头。再加上他最近刻意在下巴那蓄胡子,所以看上去更像个不怎么出来玩的古板大叔了。
玩不开的人,别人不爱下心思去勾搭,这也让他身边头一次显得有些冷清。
有个玩的好的哥们无意中瞥了他一眼,见他还一个人坐在沙发那发愣,拿起DJ的麦对着一场子人发话,“唉唉唉,都他妈什么眼神啊?敢让我们文哥落单,你们他妈的眼睛都长针眼了是不是?”
全场子突然静了下来,几个女孩窃窃私语,“什么文哥啊?怎么回事?谁啊?”
打碟的DJ当然知道文哥是谁,按着数控灯在屋里一阵乱照,最后把几束暖光聚拢在阮晋文的身上。
喊麦的有点不怕死,嘴里喋喋不休,“哎呦,这他妈是谁啊?太闪眼,太帅了~!!!哎呀呀呀,我的眼睛……”
演技特别浮夸,但是效果不错,一屋子的人全都起哄起来,大伙走拢了过去,围在阮晋文跟前一大圈。
喊麦的还在继续,“哎呀,我可认出来了,这不是最近掌握整个阮氏的晋文哥嘛,卧槽,我们晋文哥几天不见,简直裹金光了!!”
裹金光的那是佛像!这人的马屁拍得连阮晋文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女孩们一听是阮氏的阮晋文,一个个都露出崇拜又讨好的眼神,一声声“晋文哥”叫的此起彼伏。
这时,小场的门被人忽然打开,服务生推着一台餐车走了进来。
所有人都回头去看,站在外圈的更是自觉让了条道出来。
服务生的步子很慢,动作小心翼翼,一直走到人群中间,阮晋文才看清那车上的东西,是个垒成三层的特大蛋糕,蛋糕的最上面有个翻糖做的小人,一看就是——自己的样子。底下最大的蛋糕上用彩色糖粉凑成八个大字——“宏图霸业,谁与争锋”。
人群一下子沸腾起来,尖叫声与惊叹声不绝于耳。
喊麦那哥们突然换了种调调,在那刻意用温柔又低沉的嗓子问,“晋文,老实说,感不感动?”
说不感动是假。这段时间阮晋文经历了太多,和一群人斗智斗勇,为了保稳自己的位子,宁愿错杀一百也不愿放过一个,很多时候脑子里的情感和理智都在不停做着最残酷的斗争,搞得自己身心俱疲。今天被他们这群孙子一闹,还真是有些感慨万千。
他对着那个喊麦的招招手,示意对方把麦递给自己,等他拿到麦之后,他先是扯了下嗓子,随后难得腆着笑容,说,“你们这群孙子,是谁想的点子,小爷我感动的都快哭了!来,让小爷我亲亲。”
那样子又像阮晋文,又有些不像他。他向来是狂妄不羁的人,不会当着一群人的面说这种肉麻话,所以大家伙儿还在那等着他把话说完。
他停顿了半晌,丢了麦,大喊:“操他大爷的,今晚所有,我买单。”
阮晋文这一下喝了挺多,不管之前知道还是今天才知道他成为了阮氏头把交椅的,都来轮着敬酒。他今天心情不错,基本来者不拒。
喝完一轮后,他去上厕所。才从厕所里出来,就被个人堵在了过道里。
阮晋文还以为是刚才一起闹腾的那群人里的某个呢,甩了下头发看过去,一看,是张熟悉的脸。
那人见他瞧着自己了,软软叫了他一声,“晋文哥。”
声音软糯好听。
“周博,你怎么在这?”
阮晋文有些吃惊,没想在这里遇见他,他是之前自己在雪茄吧发现的人,因为长得和简白像,自己前段时间软磨硬泡了一阵,最终把人上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