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崇的考虑下,他与黄承的生意彻底分开了,两人仍旧公用一辆三轮车,却不会再挨一起卖菜,毕竟黄承也得为将来存点钱。
天气太冷大半夜起床简直是种折磨,黄承与柳崇却从未哼过一句,只要不下大雨,他们都不会浪费一天赚钱的时间。
然而因为天气的因素导致小贩们生意惨淡,赶个早市往往只能卖够本钱,大伙总是无法在当天将货物卖完,柳崇他们也一样,奈何最近还偏偏遇上大检查,城管管得特别严,剩货拖去东阳菜场门口卖总是被城管的撵着四处跑,稍微反应慢点连货带箩筐都会被城管收走。
胆小的被吓了几次后不敢再在这段时间做生意,权等着检查过了才做。
黄承见生意不景气,主动花钱多买了一副箩筐,赶完早市之后去到东阳区就分走一部分货物,两人一人在一处卖,多少能分些人流量多卖点货,一旦城管出现,便以单薄的身躯挑起八十多斤货物,跟着挑了一百多斤的柳崇走街串巷。
即便如此,每天还是会有剩货,冷天生意并不是很好做,两人晚上七八点才能回家,赚的钱也大不如从前,加起来只有两百来块。
整顿风气环境期间,城管下午六点才下班,就连中午都有人轮流值班,小贩们彻底不敢在东阳区卖菜了,程央去送饭几次都扑空,打电话问他们也不在附近,柳崇心疼他总是白跑索性不让他送饭,就在外面吃。
这般几天下来,柳崇跟黄承都难免腰酸背痛,肩膀也磨破了皮,第二天还是照旧龇牙咧嘴的忍痛将扁担压在肩上继续挑着走街串巷,虽然很辛苦又赚不了多少钱,但总比没有好,馒头现在三个多月已经可以吃辅食了,需要花钱的地方很多,再说还欠着赵院长的钱,不尽快还上总感觉赚来的钱不是自己的一样。
程央将两人的艰辛看在眼里,嘴上虽然不说,却又心急又心疼,也不愿在家待了,索性等柳崇回来后跟他表明想跟着做生意。
柳崇闻言蹙眉沉吟许久,才问道:“你跟我去做生意了那咱们儿子怎么办。”
程央想跟着去做生意完全是因为身体已经恢复,不愿意再让柳崇一人辛苦一时冲动做的决定,现在被反问了一句后不禁楞了楞,才迟疑着说:“带着他一块儿去。”
柳崇笑了笑,伸手将程央揽入怀中,下巴蹭着他头顶,说:“这又是何必,儿子还这么小,你带他出去万一冻着怎么办,就算是要去,也得等天气暖和才行。”
程央靠在柳崇怀里,渐渐冷静下来,知道带着馒头去做生意不现实,心里感觉有些憋闷,“不想让你一个人辛苦。”
柳崇拍了拍程央的后背,不以为意地说:“这有什么,也就这几天辛苦点而已,过段时间等检查过就好了。”
然而这段时间过得却有些久,检查持续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这期间不少小贩的货物都被收了,弄得人心惶惶没人敢去做生意,柳崇与黄承则是仗着跑得快每日照旧,不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黄承就被收走过一次箩筐,好在已经没多少货了,听别人说晚上拿钱去能把箩筐跟货物赎出来他们也懒得去,不会为了几十块钱去求人。
生意照样做,一天赚个百来块其实也不差,总比给别人打工强。
四月中旬,天气回暖,检查总算告一段落。
早市又开始热闹起来,生意也跟着升温,程央为了以后做准备,开始背着已经满五个月的馒头去帮柳崇他们的忙,除了不去拿货,中午回家做饭给两人送饭以及照顾馒头吃喝拉撒外,他一天基本都跟柳崇在一起。
柳崇对此毫无意见,反而还会教程央做生意,程央学东西很快,举一反三的能力十分强悍,柳崇瞬间又多了个帮手。
五月初,天气正式暖和,东阳菜场前的石桥开始动工重建被封,建筑队在附近的小树林里搭了一座横跨河面的铁桥,河两岸的人想到对面去都得经过这座铁桥,否则就得绕很远的路才能到对岸,每天经过铁桥去菜场的人数不胜数,小贩们发现商机,纷纷在铁桥上发展起来。
小树林距离菜场有几百米路,因为不属于城管管辖范围,他们可以安安心心的在此地摆摊卖菜,行人来往都得经过铁桥,人流量大生意也不会太差,几天下来,最佳位置开始慢慢体现出来,只要占得好位置,生意总是要比旁人好。
大伙为了抢位置开始找东西占地方,小贩们长期保持霸着一个地方摆摊,这个地方就会莫名其妙‘名正言顺’的成为某个人的地盘,一旦被不知情的小贩霸占,就总是理所应当的去让别人搬走,这是他的位置云云。
小贩之间没少为地盘的事争吵打闹,熟人翻脸不合的事几乎每天都会上演。
做了一段时间生意的柳崇自然深谙此道,刚到这里摆摊不久就已经开始实行占位置手段,且还占了个佳位置,以至到了现在,即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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