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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儿不见了,原先盖在她身上的那层稻草散落一旁,借着朦胧的月光,仍可清楚的看到稻草堆里的压痕,还有几片被撕裂的碎布。
她走了?还是被猛兽叼走了?
何小羽心中没由来的一阵惶急,高声呼喊,“瑶儿!瑶儿……”
除了不时呼啸而过的山风,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他惶急的呼喊声回荡。
安落舞幽幽叹息一声,都说魔主薄情寡义,冷酷无情,可他现在的举动,完全是个多情种呀……
一时间,她心中既喜又忧。
喜的是魔主并不是别人所说的薄情寡义冷酷无情,而是一个多情种。
他连一个曾经要杀他的敌人都这么关心,自然也不会冷落自已。
忧的是魔主如此多情,见到美女都喜欢,只怕将来的女人会有不少,魔主还会宠爱她么?
迷乱中,她突然感觉身后似乎有人,心中一惊,顾不得背上的创口,左手揽着何小羽的腰部,猛然旋身,右掌护胸。
她的右掌不是一般的掌势,而是掌心向内,四指开叉,大拇指压着两枚淬有见血封喉剧毒的铁针,作势欲发。
看清鬼魅一般站立在身后的人,何小羽吓了一大跳,“你……你想干什么?”
不知何时站立两人身后的人是魔医,新换的水兰色袍服在黑暗中显现的是黑色,青铜面具在朦胧月光照射下,闪着幽幽寒光,一头秀发在山风呼啸下飞扬不已,咋一看,让人以为是鬼魅,还真会把胆小的人吓死。
“这里不安全啦,天一亮,大批圣门高手必定进谷。”
魔医的声音柔柔的,媚媚的,荡人心魄。
何小羽听得心中一荡,脱口道:“你又不是丑女恐龙见不得光,戴着那劳么子面具干嘛?”
他只是一时冲动,随口说出,带着几分戏耍口吻。
“嗯。”
魔医竟真的摘掉青铜面具,当的一声,抛到地上,露出一张绝美容颜。
回应的声音,似乎是从鼻腔里发出,柔媚中带着几分嗲嗲的撒娇乖巧,令何小羽、安落舞俱是一呆。
她吃错药了?还是,在耍什么阴谋?
对于魔医为何会突然下手暗害他们,何小羽与安落舞仍是疑惑不解。
若不是她,两人又岂会经历如此凶险万分之事,差一点挂掉,幸好幸运之神眷顾。
被陷害了一次,两人心中自然对魔医加倍提防。
明显感觉到两人的敌意,魔医幽幽叹息一声,对着两人盈盈一福,“都怪莫言心存私欲,不仅害了二位,也害死紫衣绿衣等人,莫言惭愧,在此向二位赔个不是。”
莫言?这是她的真名?老巫婆口中的莫老魔不会是她爹吧?
虽然能从她道歉的语气中感觉到真诚,何小羽与安落舞仍心存防备,不过对她的厌恶感减弱了一分。
莫言柔柔道:“公子,这里不安全,还是尽快离开吧,天一亮,圣门大批高手必定进谷。”
不用她提醒,何小羽也能猜测到,老巫婆等人进谷,一天一夜都没有传回消息,谷外接应的人必定会进谷看个究竟。
这里是不安全,但瑶儿……
不知怎的,何小羽心中很担忧瑶儿的生死。
莫言似乎看出他的心思,低声说到,“峡谷两面是无法攀越的绝壁,出谷的路就这么笔直的一条,她不会有事的。”
她,指的是瑶儿。
何小羽松了口气,只要没有猛兽出没,瑶儿就应该没事,而且出谷的路笔直平坦,出到谷外,便稀稀落落的有人家居住,也应该不会迷路,悬着的心多少放下了一大半。
虽然距离天亮还有好向个小时,但落舞身上有伤,行动缓慢,还是及早离开为好。
莫言似乎感觉到他的心思,低声说到,“后谷有秘密小道可通往离城,如此便可避开圣门的人。”
她到底安的什么心?
何小羽与安落舞对视一眼,心中俱是疑惑不解。
莫言幽幽叹息一声,“莫言先前因私心冒犯二位,二位心存提防也很正常,只不过一次,莫言是真心实意,再无加害二位之心。”
她看着何小羽,柔声道:“莫言之命,是公子所救,救命之恩,莫言永记于心。”
“其实莫言此次所受内伤极重,不能妄动真气,实比一个普通人都不如……”
给她说中心中的担忧,何小羽老脸一红,嘿嘿干笑几声掩饰。
与安落舞交换了一下眼色,同意走后谷秘道,到达离城后再回苍悟。
回到石屋,把紫衣绿衣的尸体搬进地下秘道摆放,再把秘道封死,算是安葬,其他人的尸体,没时间理会了,等着让圣门的人处理吧。
何小羽捡了一把长剑,插在后腰,一手持着火把,一手搀扶安落舞,莫言右手持着火把,在前方领路。
三人在幽静阴暗的林间穿行,走了一阵,莫言便支持不住,停下行功调息,看来,她确实受了极重的内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