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卢宁对他们俩之间的争斗不太关注,所知只是皮毛,他见连虹一性格争强好胜,还以为她跟谁都不对付呢,没想到是宿敌?
这个王天生也太不厚道,挖墙脚,抢生意,这两点可以说是能让两家酒吧撕破脸的损招了。关系到自身利益,卢宁没办法淡定,问道:“他怎么抢我们生意?”
连虹一瞥他一眼:“我今天早晨遇见黄先生从含素出来,看到我的时候还挺尴尬的,我随口问了一句,他说要找含素的公关接手他的案子,不用你了。”
黄先生就是昨晚给卢宁名片的男人,他居然被人截胡了?卢宁条件反射皱起眉头,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为什么这么突然做这样的决定?”
连虹一也很无奈:“卢宁生前有个很好的朋友,能力也很强,当时他跟着你卢哥一起负责的这起案子,黄先生觉得他经验更丰富。”
卢宁惊讶地看着她,连虹一点点头:“那个人现在在含素工作。”
卢宁目瞪口呆——这不可能,像他这么吝啬又记仇的人,怎么可能有“好朋友”?更何况还是“很好的朋友”!他平时喜欢单独行动,同事里更不会有朋友了,他们都是逢场作戏而已,从别人口中听到“卢宁生前很好的朋友”,还真是颇具现实魔幻的感觉。
“连姐,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连虹一奇怪地看他一眼:“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卢宁笑得很温柔:“我好奇。”谁这么瞎要跟他做很好的朋友?
连虹一不知道想到什么,烦躁地哼道:“那个白眼狼,老娘懒得提他。行了,既然来了就赶紧干活吧,别站在这儿,站门口拉客人去。”
“……我们又不是做皮rou生意的。”
连虹一凶道:“让你去你就去!少废话!”
卢宁只好去门口站着,他趁连虹一不注意,拿出手机给陈徽打电话,对方现在有求于他,一看到是“宁惊鸿”打来,立刻接起来。
“惊鸿?”
卢宁不跟他废话,开门见山地问:“阿徽,你买到票了吗?”
“还没买呢,我现在……”
卢宁温柔而快速地打断他的话:“阿徽,你下班以后帮我订后天的票吧,留出两天,我老板这里有事走不开,我得处理一下,等一下我转钱给你。辛苦你了。”
陈徽应了好之后,卢宁就挂上电话,脸色不太好看。卢宁很生气,黄先生在卢宁死前是“卢宁”的客户,于情,还该属于“卢宁”,于理,现在被“宁惊鸿”继承了,就属于“宁惊鸿”。
想从他手里抢单,白日做梦!
其实卢宁在生前也遇见过这种情况,他业务做得好,客人多,但是别的公关也要生存,难免耍些小手段。如果是无伤大雅的小单子抢走就抢走了,卢宁不是那种自己吃饱了不管别人死活的人,同事之间他多会给留三分薄面,日后相见也不尴尬,但是今天这个人彻底惹怒他了,打着他这个“死人”的名义赚钱,还好意思说是他的朋友?
且对方现在已经不是自己的同事,没必要再留情面。
卢宁从来没觉得自己作为公关有什么得天独厚的优势,只是知道顾客想要什么,公关说得再好听,也不如摆平麻烦来得划算,那位黄先生的案子他生前就处理过,也处理得很好,想要再捡起来不是难事。
最难的是怎么让黄先生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