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废物不配当大师兄,让废物曾凡滚出去,我们支持二师兄做主。”
弟子分为两个阵营,少部分拥护曾凡,另一部分拥护其余师兄,就算不是皇甫博,也支持他所说的话!
“听到了吗?他们都叫你滚出去,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找死吗?”皇甫博是知道的,慕易站在一旁没有说话,那就代表他不会插手。
慕易是曾凡最大的靠山,他不愿意插手,皇甫博自然无惧,将积压多年的怨恨宣泄出。
“滚出去?”曾凡冷笑连连!“若是连我都要滚出去,你就更没有资格站在这里了。”
薛云望着曾凡,想到了曾经的自己,但可悲的是,曾凡曾辉煌过,而自己却一如既往是个废物。
无论在哪,自己这类人的处境都是不会变的,属于人们的谈资,沦为他们的笑料。
他们希望通过嘲讽像自己一样弱小的人,来凸显出他们的不同,来彰显他们的不凡。
还好遇到了师傅,若是没有他,薛云不敢想象,这一辈子他将过得多么糟糕,多么屈辱。
也是在这一刻,薛云终于明白,他为何对待筑界和炼体有不同的态度。
他从心底里觉得薛百寿和那女人是不同的,薛百寿亦师亦父,对他有再造之恩,是雪中送炭。
而她呢?她只是在自己身上看到了某种希望,那种希望对于自己来说,是什么呢?
薛云之前一直认为那是锦上添花,现在才明白,她也救了自己,有再造之恩,与薛百寿同等。
“轰!”陷入沉思的薛云,被劲风掀翻,倒在地上,他回过神来,一脸茫然地望向四周。
不止他,除去慕易外,演武场上,还有一个人还站着,那个人是曾凡。
“现在,你知道这天主峰是谁说了算吗?”曾凡低下头,望着跌坐在地,一脸惊骇的皇甫博,冷冷道。
“你的修为,这不可能?”皇甫博猛地摇头,不只是他,几乎所有弟子都是一样。
一样地难以置信,对于他们来说,曾凡只是个笑话,他曾经辉煌过,但早已落幕,不值一提,辉煌早已被他们遗忘,记住的唯有他那鲜血淋漓的伤疤。
颓废之人,又立巅峰,那些曾经嘲讽他的人,心底唯有恐惧蔓延,不愿相信,却不得不相信:他又回来了。
“大师兄威武,大师兄威武。”七弟子陈挚第一个从地上爬起,一脸兴奋地大喊道,他一直都是曾凡最忠心的拥护者,看到这一幕,他比谁都开心。
“大师兄威武,大师兄威武,大师兄威武······”其余拥护者,也一脸兴奋地大喊道。
曾凡实力衰退这些年,受欺负的可不止曾凡一人,还有他们这些忠实的拥护者,他们振奋地喊着,想要将心中积累的怨气宣泄出来。
大部分弟子脸色难看,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他们就那么跌坐在地上,似乎忘了爬起。
“咳咳······低调点、低调点、低调点。”曾凡摆摆手,小脸微红,有些害羞,可从他的眼神里就可以知道,他哪是不好意思啊,分明享受得很。
弟子们很听话,停止呼喊,曾凡表面虽然风平浪静,眼底却满是失望,怎么就没人理解自己呢?生活了这么久,连一个懂我的人都没有!
“记住!这只是一个忠告,只要我还在这天主峰一天,这天主峰就是我说了算。”
“你们,只有服从的份儿,要是不愿意服从,我就打断你们的腿,将你们丢出去!”
“记住!这不是威胁,而是忠告,如果你们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去问问蒋钦,他可能比你们理解得要透彻些。”曾凡补充道。
“要是愿意服从的话,就竖起你们的耳朵给我听好了,现在我要定一些规矩。”曾凡指着众弟子,大声吼道。
“你定个屁的规矩,还不给我滚一边去,给你脸了是吧!”慕易上前,一掌拍在曾凡脑袋上,怒斥道!
“纠正下,天主峰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慕易一把抓住曾凡的衣领,冷冷道。
慕易的话,让跌倒在地的弟子,神色一震,心中又充满希望,赶忙从地上爬起,整理自己那褶皱的衣衫。
“只有我不在的时候,你说了才算,现在我还站在这里呢?你定个屁的规矩,要定规矩也要等我不在的时候再说。”
慕易一句话出口,让那些刚刚站起的弟子再次腿软,吓得跌倒在地,心中那燃起的火苗还未壮大,就被浇灭,他们面如死灰,忍不住发出哀嚎。
他们与皇甫博一样,一样不甘,他们不知道曾凡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慕易如此偏袒。
慕易如此偏袒曾凡,薛云并不觉得意外,反而有些理解。
除去曾凡外,又有谁是心甘情愿来到天主峰的呢?他们不想加入天主峰,但没办法!其他峰主不愿要他们,他们别无选择。
曾凡却与他们不同?所有峰主都抢着要他,而他却选择了天主峰,不管曾凡是否另有目的,在慕易眼里,他都是非凡的,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