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楠说,“嗯,一年为期。”
程东平皱了皱眉头说,“你放心,如果你不同意,孩子我是决不会要的,一年之后,如果我爸妈还是想不通,那我们可以搬出去住。”
秦楠没想到程东平竟然决心这么大,很受感动,他当然不会让老干部陷入两难的境地,因为冬冬根本就是程家的孩子。
这句话到了嘴边,他屡次想说,可最终还是咽了下去,一来无凭无据,自己空口白舌说孩子是程东平的,好像是为了进程家门不择手段。二来这里面涉及到程芳芳,最好当事人都在场的情况下解释清楚更好,而且芳芳本身就是他们程家的女儿,说得话比自己更有分量。三来,这孩子本就是秦楠趁老干部“不备”,私自有的,这个档口说出来,前尘旧事也要牵扯进来,到时恐怕惊喜少了,尴尬多了,对冬冬以后在家里的地位也没好处。
秦楠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忍住没说,就等这次出国请回程芳芳再谈。
两人得到了家人允许,在一起的时候也变得大大方方,之后几天的游玩,程东平一直和秦楠形影不离,有时在父母面前也会拉拉秦楠的手。
程父程母是不大看得惯,尤其是程母,见两人有说有笑,老大对秦楠满面春风,她便悄悄跟老伴咬耳朵,“你看老大,现在好像变了个人,一点也不稳当,大庭广众的就拉拉扯扯,秦楠也是,不知道躲着点么,像什么话。”
程父倒是还好,他是男人,自然能理解男人和意中人在一起的和美,快乐,便开玩笑似的劝程母,“咱们年轻时候不也是这样,我那时候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你忘了?”
程母见他老没正经,不再搭理老头子,但想到年轻时候的甜甜蜜蜜,心里也很受用,再看儿子和秦楠,也就不那么别扭了。
倒是秦冬冬有些不太适应,他感觉到程伯伯和爸爸的关系有些变化,可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住在木屋别墅的最后一天晚上,临睡之前,冬冬问老爸,“爸,程伯伯是不是要成我妈了?”
秦楠本来正在收拾行李,他们明天一早就要返程,听孩子这么一问,惊得东西都掉了。
这两天他和程东平虽然有些亲密举动,但都是有意避开孩子的,冬冬能这么问,说明自己和老干部已经很明显了,看来必须得跟孩子说说了。
秦楠放下东西坐到床上去,摸着冬冬的头发说,“儿子,你是不是觉得爸爸和程伯伯很好?”
冬冬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秦楠又问,“那如果让他也做你的爸爸,你有我和他两个爸爸,怎么样?”
冬冬没说话,圆圆的眼睛看着秦楠,他似懂非懂,但也能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本能的觉得这有点不同寻常,别人家是一个爸爸,一个妈妈,为什么他是两个爸爸?
父子两个正说话,程东平敲了敲虚掩着的门进来了。
冬冬一看是他,迅速掀开被子,整个人都钻了进去。
程东平不知原委,站在床前奇怪的看看秦楠,秦楠指了指门口,意思是要和他出去说话。
两人临出门前,秦楠抱住被子里的冬冬,隔着大厚被子,亲了他一口,说,“冬冬,不管怎样,爸爸永远爱你,你是我最宝贝的儿子。爸爸先和程伯伯出去说几句话,你自己在房间里待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秦冬冬虽然偶尔调皮,经常淘气,不过总体还是非常乖巧懂事的,他隔着被子“唔”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秦楠这才放心的和老干部出去了。
山中的秋夜格外寒冷,程东平特意拿了条厚毯子出来,俩人坐在门廊上裹着一张毯子说话。
“冬冬问我,你是不是要当他的妈妈了”秦楠说着也觉得儿子的童言童语好笑。
“那你没告诉他,是你变成妈妈了?”程东平搂着秦楠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肩头。
秦楠听他又没正型,便在毯子底下摸上老干部的大腿,使劲掐了下他大腿内侧的肉,程东平肌肉结实,被掐一下不碍事,但却被掐出了火,抓住秦楠作怪的手要往那个地方按。
秦楠推他,“孩子在楼上,你爸妈和弟弟在屋里,你要干什么?”
程东平说,“是你先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