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来碍事?”
云清轻笑:“剑尊可不是来让你对付我的,如果我没猜错,他是让你来避难的。”
“……”
“这份心思……实在有趣。”
容丹桐神色动容,随后灼灼眸光自云清脸上扫过,稳住心神后,低声询问:“什么意思?”
“你觉得世界屏障能够坚持多久?”
云清垂眸,手指自花枝上捻过,金色的花瓣散落而下,粘上了宽大的衣袍。
“最起码现在还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噗,看来剑尊并非事事都告诉你。”
容丹桐沉眸,等待后文。
云清唇角绽开笑意,手指划过花瓣,似乎在比划大小一般:“上古之时,若是那道裂缝只是如今这般模样的话,哪里还需要那几位渡劫期自爆拖延时间?”
“……”
景明曾经对容丹桐描述过那场灭顶之祸,容丹桐明白景明的话不能尽信,但是这件事上,也没什么好骗的。
景明曾说,天破之时,虚空之魔蜂拥而来……
“虚空之魔和天虞界主,他觉得我这个界主更好欺负罢了。所以你跟着阿瑶来了我这里,他自己解决那群魔物。”
稍稍顿了顿,云清的声音既清且柔:“你说,魔物突破世界屏障之时,他会怎么做?”
“……做到最好。”
云清眯了眯眼,眼中仿佛一汪熔金之水。
容丹桐笑了笑:“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唔……”
“不过。”容丹桐脸上是利剑出鞘时的锋芒之色,“若是我能在他之前把一切处理好,他便不用冒险了,还能给他一个惊喜。”
云清唇角微微扬起,似是愉悦,又似是鼓励般说道:“那你可要抓紧时间了。”
“……”
容丹桐微顿,身侧之人便自玄色城墙跃下,仿佛一抹绯色的云,掉进了重重叠叠的花枝中。
金瑶衣轻盈落地,一角裙裾被柔嫩的花瓣拖起,她抬眸,随后红缨枪掠过长空,将拖住裙裾的花枝斩断。
花瓣连同枝叶簌簌落了一地,金瑶衣负枪遥遥望向云清,抬步上前,步伐轻而稳:“停手吧。”
两人隔着一段不短的距离,随着金瑶衣的步伐而逐渐靠拢。
“阿瑶,你也觉得我错了?”
星河倒影投下朦胧的夜光,穿过花枝细缝,星星点点的落在黑青色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