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扬声道:“你就是管事的?老娘有话问你”
突如其来的一声吼,让正在上香的老人身形一怔,手上的香灰落在手背上,烫的直甩手,抖了抖香,将香插在香炉上后,这才转身看向来人。
深陷浑浊的眼珠被刺眼的光刺的睁不开眼,少女逆着光,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黑发红瞳,半身血衣已经变成了深褐色,让他觉得不真实极了。
这一定是做梦了,束爷眉头紧皱,揉了揉眼,发现眼前的人还是没有消散,他揉了揉头。
“又做梦了,上个香还做了个梦!”
说罢,就要转身继续再上两根,冥婳看着他的动作有些好笑,确实也笑了。
“你要不要抽哈自己,是不是做梦,或者劳资帮你抽!”
再次听到熟悉的口音时,束爷拿香的动作一顿,身子微微颤抖,哆哆嗦嗦的转身,看着走向自己的少女,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沧桑的声音带着哽咽的哭腔:“冥,冥婳大人,真的……真的是您嗦?您回来了!!”
“你认得劳资?”冥婳语气虽然生硬,但是语调却温和了许多。
这不是梦!束爷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您还活着?你没有老??您还和画像的一模一样”
冥婳眉头一皱,摇头,又点头:“我应该是死了,但是为什么突然活了,我也不晓得。”
“我好像忘了很多事情,我醒来时就是这样了,确切的说,身体是我的,但是又不是我的……”
冥婳说的混乱,让束爷一时间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她回来,肯定能解答当年之事,还有羽族有些族人冻龄的事情。
当年的天神之祸,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苗族人相继失踪,他们守护着的阴阳草,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太多太多的未知需要解密。
冥婳就是一切的答案。
“不着急,我们慢慢来,慢慢说,当年的事情,我还记得一点,还是我阿爷那辈说的,有点久远。”
束爷说着,这才又抽出了几根香,点燃后鞠躬三下,才插到另一个香炉里。
冥婳随着他的动作看去,整个房间,牌位已经占了大半的空间,密密麻麻极其拥挤的排列着,第一排是祖先们,第二排就是她的牌位,旁边隔着一段距离也放着一个牌位,上面写着“慕珂”。
“怎么白苗的人也在我们羽族的牌位上!”
冥婳伸手指着自己牌位旁边的木牌,眉眼间尽是不悦,这个名字很熟悉,她的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身穿白苗苗服的男人,男人的回眸有不甘与占有欲。
这个画面让她很不舒服,至于名字,她不记得,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个牌位就是白苗的人!
束爷看了眼她手指的那个牌位,立马伸手按下她的手臂,叹息道:“他好歹籍户是我们羽族的。”
“冥婳大人?你记起来了!”束爷用了敬语,眼中仿佛有了光亮,期待的看着她?
冥婳垂下手臂,轻轻摇头:“没有。”
束爷闻言,眼中光芒渐渐暗淡下去。
“这些牌位,那么多人,都是那个计划的牺牲者吗?”冥婳的目光看着面前的牌位,心中悲伤蔓延,难受的像是有人捏着她的心脏一般。
束爷叹了一口气:“这都是天神的惩罚……”
“当年之事,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