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先生抬眉,显然对贺森凉这句话深感意外,“他真的这么说?”
姜奕点头,脸上带上了愁容,和贺森凉谈了两句,没让她感到放心反而更担心了。
“好小子,真懂事了。”贺先生满意的点头,的确有改变。
“我总觉得凉凉有些不对劲。”姜奕说,“他可从来没有这么乖过。”
“跟着盛瑜,能学坏吗?”贺先生把剩下的碗碟洗干净,“明天就去给他办休学吧,他难得这么上路,得趁热打铁。”
看贺先生十分赞同贺森凉的说法,姜奕只得把心里的忧愁压下。
季盛瑜收拾完饭菜,无所事事又拖了地,清扫玄关的鞋柜时,他发现了当初给贺森凉的钥匙,拿着钥匙的季盛瑜僵在了原地。连钥匙都还给他了,看来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有个钥匙在贺森凉那儿,他好歹还有个念想,总想着贺森凉还会回来。
现在,钥匙被放在了鞋柜上,可见贺森凉是不会回来了。
季盛瑜叹了口气,真的这么坚决不回头吗?算了,他抛了抛手里的钥匙,明天去学校带给贺森凉好了,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服软,他并不想两个人带着误会就此别过。
第二天季盛瑜没在座位上看见贺森凉,接着第三天,第四天……他都没有见到贺森凉,季盛瑜难得一见的急了,他一言不发的进了程裴的教室,拉住正在和同学讨论热切的程裴,也不看程裴班里女生对他投来各色各样的眼神。
“哎哎哎,季盛瑜,你撒手。”程裴试图掰开季盛瑜攥着的手,悲剧的发现季盛瑜意外的用力,程裴的大脑已经接到了手腕告痛的警告。
“你轻点啊,你握的是我的手,不是池塘里挖出来的藕节啊。”
季盛瑜依旧沉默拉着程裴走到了厕所里,才放开手。程裴揉着已经发红的手腕,忍不住哀怨说,“你发什么疯?”
“贺森凉呢?”季盛瑜问。
程裴揉着手腕的手一顿,双眼一阵闪烁,踌躇了半天,“你,你最近没看见他?”
“他没来上课。”季盛瑜说,“四天了,都没来上课。”
程裴都要愁死了,贺森凉去哪,他的确知道,但是贺森凉也说了,谁问都不要说。
“你知道他去哪了,告诉我。”季盛瑜十分肯定程裴知道贺森凉去哪儿了,两人十多年的交情,贺森凉防着谁也不会防着程裴。
“是啊,我是知道,但是他不让我告诉你啊。”程裴苦着脸说,没有贺森凉的首肯,打死他也不能把贺森凉去哪告诉季盛瑜,“其实,你们两吵架主要怨我,怪我头脑发热一时说秃噜了嘴,但是,关于贺贺去哪,我真不能告诉你,再说了,他也不希望你知道。”
季盛瑜面无表情了数分钟,“哦,那就这样吧,你把这个带给他。”
程裴疑惑的看着季盛瑜,季盛瑜松开紧握的手,里面躺着的赫然是贺森凉之前用的钥匙,“无论如何都要给他。”
程裴接过钥匙,狂点头。
“让他不用费尽心思躲我,这个星期我就走了。”季盛瑜沉声说,既然贺森凉不来学校了,他留在市四中也就没什么意义了。贺家他去过了,贺先生和姜奕对他表示歉意,毕竟贺森凉走之前有交代。
程裴瞅着季盛瑜出了厕所,拐着弯下了楼,他收起那串钥匙,犹豫了片刻还是给贺森凉发了消息,作为一个弯男,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季盛瑜和贺森凉之间肯定有了什么,他摸着下巴,也许就是某种不为人知的什么呢。
当晚季盛瑜坐飞机出了国。
另一边贺森凉并没有去哪,仅仅是去了S市另一端的大型私人家教的地方,收到程裴消息,他思来想去,还是想和季盛瑜再说两句话。等他到程裴家,拿到钥匙时,已经十一点了,一路催着出租车司机,赶在十一点半到了季盛瑜家的小区。
下了车,每走一步,越靠近曾经住了两个月的地方,他的心跳越发不受控制。终于,在他心跳跳的几乎脱口而出之际,季盛瑜家门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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