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粱顿时脸就黑了下来。
他将手里的茄子扔回桌子上,然后问怀里乖巧的过分的男孩,“怎么了,不是从来不爱吃茄子吗,不愿意吃怎么不告诉我。”说完又怕自己的语气太严肃吓到小兔子,还在对方唇边啄了一下。
他继续轻声说:“我又不会逼你吃做不喜欢的事,干嘛不告诉我?”
止可垂着头,听到岸粱这样说身子微微颤抖,紧紧咬着下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然而又知道不能不回答对方的问话,只能在片刻后轻轻开口,苍白着一张脸,“我、我没有不爱吃……皱眉只是因为有点困了,我不挑食的哥。”
没有不爱吃,不挑食。听听,说的多新鲜。
相处这么多年,若是他还不知道小兔子的喜好如何,那他真不配说暗恋对方多年这句话。
于是已经脸色漆黑的某人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为什么不说实话,他还是没有被止可接纳吗?
而那边看着岸粱脸色又不好了一些的止可,本就慌乱的不行,这下更下慌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他一只手无措地抓住岸粱的衣角,这是他不安时的下意识举动,然后又忽的想到什么,赶忙松开,还无措地揉了揉被自己抓皱的那块衣服。
“我不是故意的……就是,笨手笨脚的……什么事都会搞砸……你别不高兴,我、我这就去帮你找熨斗,烫一下就好了,真的,我这就去……”
他越说越慌,心中嫌弃自己嫌弃的不行,不懂自己为什么总是这么笨,这么不讨人喜欢,不能学着岸粱身边那些小宠一样,对他哄着、闹着,可以撒娇,可以胡闹。
可以做一切他羡慕的难受,却又从来不敢去做的事情。
明明今天好不容易能坐在一起好好吃个饭,对方也没计较他没打招呼就过来打扰……而且还对他一直细心温柔的让自己总是恍惚着,以为两人又回到了年少的时光……
越是珍惜越是害怕会转瞬易逝,便越是不安惶恐,害怕做错什么。可越怕,便越来什么。他总是这样,所以才让岸粱越来越不愿与他相处,想要躲着他……毕竟谁也不想和相处不舒服的人呆在一起。
止可说着就要站起来,仿佛整个人已经神经质了一般,岸粱也跟着站起来,伸手扯回对方的胳膊,“哪有那么多讲究,皱了就皱了,你把它搞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不高兴,回来。”
止可摇头,“不烫回来穿上就不好看了。”
“吃饭重要还是烫衣服重要。”
止可想了想,“都重要,那……那不然你换件衣服再吃,我……”
“你怎么了,止可?”岸粱皱着眉打量他,从头看到尾,感觉到对方因为这一句质问突然抖了一下,又赶忙放轻语气,柔声问:“怎么了,是不是昨天我太凶了,让你害怕了?”
“没、没有……”止可听到这话反应剧烈,立马抬起头来看向岸粱,然后那双黑白分明、干净清澈的眼睛上立马覆上一层水雾,他慌张地摇头,像是想强调什么一般,“真的没有哥,昨天您很温柔……是我,我体质太差了,以后我会注意锻炼自己的,明天,不,今晚我就去跑步……”
岸粱心里又是一抽。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但看着小兔子红彤彤的眼圈和强忍着不想掉泪又怕的不行的模样,他的心还是忍不住泛着疼惜。
“和你身体有什么关系,你身体素质很好。”岸粱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将人带进自己怀中,“你怎么想就怎么跟我说,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我改就是了。你干嘛总把错误都揽在自己身上。我看了会心疼的。”
怀中的人闻言一愣,不受控制的,豆大的眼泪哗啦啦便往下掉,然后又赶忙惊慌失措地低下头将所有眼泪都抹走,“我、我没哭,您突然说这样的话我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我真的没哭哥。”说着忙擦了两把眼泪,用红透的眼睛望着岸粱牵强的笑,眼泪都差点被笑掉。
比哭都丑。
岸粱看得心里特不是滋味,伸着胳膊捧住对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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