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的这个举动很愚蠢,脸红脖子粗的吭哧了半天,诺诺说道:“不是…我知道钱不多…唉!”
实在是丢不起那人了,干脆直接把钱塞回钱包,装到了裤兜里。田的笑脸重新浮现出来,搂着我的胳膊说道:“哥,你真的喜欢我这个妹妹,就把电话号码给我吧!”
我刚想掏电话,小妮子又补上一句:“你放心,我轻易不打电话的,你要是想妹妹了,就给我打!”
说着接过我的手机,飞快的按了一组数字,然后按下拨打键,等那边有回音了,才挂掉,递还给我,“上班不给带手机,我放在休息室了。我叫田,记住了。哥叫李钢,我也记住了!”
我笑着在她上着衣服轻咬了一口,道:“你这个鬼丫头!我走了!”
夜晚的滨海比临海凉爽,街上的行人也比较多,看着两旁光彩夺目的霓虹,我有些悲伤。看似纸醉金迷的繁华背后,到底隐藏着多少食不果腹的贫穷?人前的欢声笑颜,能掩盖住背后的辛酸苦泪吗?车外各大商店的门口,高音喇叭里响彻着痴男怨女撕心裂肺的哭吼,在这个情爱泛滥的时代,有多少人还坚守者自己的那一份纯真?我的脑海里仿佛又回响起田那优美的声音: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那小妞怎么样?”
赵总歪着头,一脸猥琐的笑容,看来这厮的酒已经全醒了。我呵呵一笑道:“我哥给我安排的,当然可以!”
赵总哈哈大笑起来,道:“你小子,行!这么长时间,我和小丁在外面坐了好大一会了!”
小丁也比来的时候欢畅多了,看来酒劲也下去不少,冲我一伸大拇指道:“将近三个小时!钢哥我服了你了!牛!”
我笑着捶了他一拳,骂道:“牛个屁!我就没干!”
话一说完,赵总和小丁都愣住了。赵总一脸怀疑的盯着我说道:“你说什么?你没干?”
我有点心虚,搞后面,不算吧?嘴里期期艾艾的说道:“我说过的,我不找小姐的…这是原则!”
赵总还以为我是看他花了钱没干事心里过意不去,拍了拍我的肩膀,伸出大拇指一比,道:“你!”
然后转头对小丁说道:“学着点!这是钢子教给你的另一个本事,那就是原则!啥叫原则?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明白了吗?”
我苦着脸看着赵总说道:“哥,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一车子人哈哈大笑起来。
车过滨江大桥。行人依然很多,桥中央的花坛也是越摆越大了。我安静下来,对老王说道:“王哥,停一会,我下去看看。”
赵总扭头说道:“快点啊兄弟,长时间在桥上停车不好!”
我点点头,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韩凤不在,周围的人竟然比白天还要多,很多人对着花丛鞠躬。还是点了两根烟,一根放在桥墩上,一根自己抽。江面上,点点烛光宛如漫天繁星,那是人们为英雄做的指路灯,为失去的兄弟照明前往通向天堂的道路。放眼望去,一盏盏纸做的照明船竟然蜿蜒不绝,一直和远处的天边连接起来,和繁星混成一起,让人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水。我叹了口气,喃喃说道:“兄弟,再等两天,等事一忙完,我就接你回去。你好福气,有这么多人为你祈祷,不知道我死后,能有几个人给我送行!
一根烟还没抽完,赵总在马路对面车厢里摇下车窗对着我猛挥手。突然觉得很烦躁,本不想理他,但毕竟这不是临海,生意还要谈,况且人家也确实不认识老大,没必要陪着我在这耗着,于是压了火气慢慢的往车上走。一上车,赵总就让开车,扭头对我说道:“听说那个是你兄弟?”
我嗯了一声,算是回答。赵总以为我心情不好,从前面伸出胖手拍了拍我的胳膊说道:“别伤心,兄弟!这个社会,赚钱最重要!有了钱,给他家孤儿寡母的救济一些,也算是尽了你们兄弟的情分了!”
这话我听了很反感,却是无法驳回,只好郁闷的哼了一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车到平安宾馆,我和小丁走下来,对赵总摆手说道:“也不请赵哥上去坐了,袁姐还在家里等着。王哥路上小心点,到家给我打个电话!”
赵总隔着车窗说道:“明天上午九点半,开会。最好还是去听听,今年钢材市场变化这么大,对你们公司生意也有很大影响。那些都是些老油条,大家一起想个办法应对以下原料上涨,你们也能受益!”
我点点头说:“我原本就是取经来的,肯定是要去的,放心吧!”
看着赵总的车子扬尘而去,我有些疑惑:为什么这胖子一定要我参加这个会呢?按说我是个外人,对于这种内部会议知道的越少越好,可他偏偏拉着我进去了解,他有什么目的呢?
有时候,表面上是在抬举你重视你,其实背后是在陷害你整治你,只是生意就是互相套,最后谁能套住谁,就要看谁的道行更高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