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隆从战略层面讲到了宋与辽的战争态势,无疑是正确的,高粱河之败,确让辽国看到了战胜大宋的机会。
白依清毕竟年轻,又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争,听二人谈话,白依清又学到了不少东西。
潘美不由得叫好,道:“国舅爷不愧是将门虎子,看问题看得深远。我等老了,将来宋辽战场需要的是国舅爷你们这样的人了。”
潘美、李继隆二人倒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了。潘美不待李继隆说话,接着道:“上次伐辽归来,很多将领都是丢盔弃甲,只有国舅爷等少数几人的队伍是一丝不乱,还保存完整战斗力的,单凭这一点,就可知国舅爷领兵有方,随机应变能力之强。我要向官家推荐国舅爷,今后,要让国舅爷挑重担。”
李继隆道:“多谢大人夸奖。为大宋效力是应该的。”
潘美稍稍顿了顿,道:“我还有个建议,不知国舅爷愿不愿听?”
李继隆心内奇怪,道:“潘大人尽管讲便是。”
潘美道:“国舅爷如此军事奇才,安排你来负责皇城司这个机构,有点大材小用呀。我也将向官家上奏,应该将国舅爷放到更重要的地方去。”
潘美的内心,似乎没有受二皇子这事影响,依然还把自己当成是赵光义眼里最为看重将领一般,白依清心内奇怪,但他只是听着。听别人讲话,也能学到很多东西,善于倾听可也是白依清知道更多情况的方式之一。
其实,安排李继隆来任皇城司指挥使,赵光义也只是临时性安排而已,因为皇城司机构的特殊性,赵光义得找一个自己最信任的人,一时半会没有合适的人,暂时安排李继隆充任一下。李继隆当然知道赵光义的用意。
李继隆应道:“多谢潘大人美意。”
之前,李继隆对潘美只是表面的恭敬而已,可与潘美一番话下来,李继隆对潘美心里的印象改变了不少。这潘美随太祖南征北战,立功无数,凭的可不是运气,这也难怪赵光义交待李继隆,对潘美不可太刻薄。
潘美又转向白依清,道:“小兄弟胆识过人,智勇双全,确是不可多得之人才。我一生算无遗策,今天却在小兄弟手里栽了跟斗。但我开心着,这说明我大宋人才济济,将来收复幽云十六州有希望了。”
白依清谦虚道:“只是运气,运气不在潘大人那边,在我这边而已。”
闻言,潘美与李继隆哈哈大笑,潘美自嘲道:“好一个运气之说。”
从潘美府中出来,下一站去的是慕容业府中。李继隆介绍道:“慕容业的父亲慕容延钊,乃太祖结拜兄弟,与家父生前不和,也多处打压于我。只是慕容延钊与家父均己不在世,我也没想去计较。此次去,我虽没有这计较的想法,但不知道别人会不会这么想。”
白依清道:“国舅爷真是大人有大量呀。此等胸襟值得我学习。”
李继隆道:“本想不去,只是官家有交待,不得己。待会便由你为主,传达官家谕旨,免得让他疑心我公报私仇。”李继隆便将赵光义的旨意说给白依清。
到了慕容业府坻,慕容业与潘美可不是一个层次,李继隆大马金刀地走进去,丝毫不看慕容业一眼,而慕容业哈着腰,完全没有前几日的那气质。白依清看着心里想笑。
白依清将赵光义的旨意说了,意思和说给潘美的差不多,但语气严厉多了,慕容业站在二人面前,脸色惨白,斗大的汗珠从脸上流下来,当听到赦免他的罪后,脸色才稍微好看点。然后千恩万谢的说了不少。
末了,白依清问道:“王云呢?”
慕容业答道:“王云,见事情败露,己不知去向。”
李继隆哼了一声,道:“是真不知去向,还是你又把他藏在哪了?”
慕容业听李继隆这么一说,头都不敢抬,道:“不敢欺瞒国舅爷,确实不知去向。”
白依清不由得感慨,如果不是王云的入京,也许就没有那么多事,赵德昭也不会死,可到了最终,王云这个源头人却不知去向了,王云此人不是简单的人物呀。
从慕容业府中出来,李继隆感叹道:“想那慕容守钊在世时,与家父相斗,也是个英雄,可他一死,他的儿子哪还有他一半的气概呀。”
高宠,慕容金定的丈夫,在大宋禁军中,慕容金定与高宠这对夫妇,有人将她们夫妇比做唐朝的李靖与红拂女,高宠比不上李靖,可慕容金定却胜过红拂女甚多。慕容金定也曾太祖赵匡胤认为义妹。
对慕容金定,白依清在灵宝宫里已经见过,那份气概,比一般男子还超出不少。
到了高府,是高宠迎接李继隆、白依清进去的,在门口,白依清看到万秋碧等四名女弟子,万秋碧眼睛里透着复杂的表情,当白依清走过她身边时,她小声道:“你说过的,要帮我师父的。”白依清哪里好回她的话,只当没听见。
进了会客厅,慕容金定脸色枯黄,神情委顿。在灵宝宫,被陶宗遇那一拳,伤得不轻,昨晚又强提真气,让伤情更是恶化。又加之昨晚的事情败露,大受打击,坐在这里,己是勉为其难了。她勉强站起来,道:“我有伤在身,不便迎接两位大人,请恕罪。”
李继隆见慕容金定没去迎接,本有些生气,道:“慕容大人昨日里可是好好的呀。今日就如此伤重,感情是不欢迎我们呀。”
高宠连忙解释道:“国舅爷,内人确实重伤在身,卧床不起,听说两位大人来了,方强撑着坐下。绝不敢对两位无礼。”
慕容金定不卑不亢地答道:“这位皇城司的白依清大人可是知道我伤情的。况且,我都是戴罪之身,又岂敢怠慢两位钦差大人呢。”
白依清想起,如果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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