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不了一天。
“行,这次我又有的受了。”楚仪的脸苦了下来,“我警告你们,再怎么乱来得挑时间受伤啊!要按照我的作息规律受伤啊!”
我瞪了下这个毫无医德的医生:“那你赶快补觉,吴烬醒了记得通知我。”
“你走吧走吧找你老婆去吧没良心的男护士!”
无视身后唧唧歪歪的抱怨,我快步走出大门,不知不觉中攥起拳头——
好啊,凯罗恩,看来你吃得苦头还不够,我魏云起也不是那么好惹的,你让他受惊一次,我就加倍地去讨回来。
只是仔细想想,为什么这两年会被那帮人拼了命地追杀,总而言之,就是我被他们揪住了小辫子。
习惯性地点了支烟,我靠在街边路灯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果然啊,人只要一有弱点,就很容易被敌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撞得头破血流,这种感觉,我真的不想再体会第二遍。
可这种情况下,该拿那孩子怎么办呢。
埃洛特那伙人绝非善类,从前他和焱邦有交易,行事风格和黑社会似的,现在我们这也加入了焱邦的人,结果非但没让它好转,反而更像是黑社会在暗中争夺地盘。
该死的凯罗恩,没什么本事,不会来明的,只晓得玩暗的。
看来真不能心慈手软下去。
我一扔烟头,踩灭火花,给路易斯打电话——凯罗恩,是你当着我的面撕破脸皮,那也就别怪龙华对德克莱斯不客气。
一通电话下来,街上逐渐有了人烟,早锻炼的人和上班的男男女女纷纷出现,大街上热闹起来,很快,小汽车堵起了一条长龙。
一直等到近八点,我才磨磨蹭蹭地给林源打电话——昨夜折腾一晚,这个时间不知道会不会吵到他们?
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传来林源刻意压低的声音。
“喂……?”
“小源?没吵醒你吧~”我笑笑,“睡得好么?”
“……”他迟疑了一下,犹犹豫豫地说,“魏先生,其实……易言他发烧了。”
……??!!
“……他一直说没事,死活不让我告诉你……”他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可是他烧得很厉害……三十九度多,打了针也不见退……”
“怎么回事?!”
我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一说完就发现自己问了个傻问题,小家伙前两天还淋雨感冒了,昨晚这么一惊一乍的,身体不闹点状况才奇怪。
“吹了一晚上风,应该是着凉……”对方也老老实实回答。
“行,麻烦你看着他点,我现在就过去。”
没等对方开口,我便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