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秦徵开始哭,张妈照顾他这些天还没见过想今天闹得这么凶,秦徵睁着眼哭,两只黑嗔嗔的瞳仁亮的可怕,他也不吭声,眼泪开闸似的往外涌,唯一的肢体语言就是不停的摇头,关昱礼从后视镜看着后面,心急火燎的吼张妈:“抱着他的头啊!再晃两下晃傻了都!”
张妈偷偷横了他一眼,这么好好一小伙子,要真傻了就是你祸害的!
还不如不通知他过来,来了反而坏事。
秦徵被抱上等在医院门口的担架车上时,他已经开始出现痉-挛症状。
医生护士们如临大敌,把担架车推得飞快,一大群白大褂簇拥着推车在医院大厅带出阵阵消毒水味的气流。
关昱礼和张妈疾步跟在后面,他听不懂主治医生报菜单似的一大堆专业术语,只看各位严肃敬业的表情,个个的跟拍外科风云似的,关昱礼要是导演,绝逼拍板喊“过”。
“喂!”他扯住戴眼镜的主治医生,“什么情况,能先跟我支会一声么?”
主治是院长特意点名来侍候这位大佛的内科主任,电话里获悉的病人情况是高烧持续反复,这种症状可大可小,不做详细检查哪里敢断言,他带着脑科专家和一大群学生们等候在医院门口,无非是想表现出医者仁心,对病人的重视胜过生命。
他推了推眼镜,模棱两可的回答:“看病人四肢肌肉强直性痉-挛的情况,目前只能做出大概的判断,应该是高烧引起大脑缺氧,但不排除脑部没有别的问题,据病人先前病史,二十多天前曾脑补受到撞击导致轻微脑震荡,那么有极大的可能是脑补淤血没有散开。”
“所以呢?”关昱礼呼吸都是痛的。
“所以要先做脑补CT,再依照结果给出治疗方案。”
秦徵被推进了CT室,因辐射较大不允许家属陪同,关昱礼就和张妈等候在外边,护士端来了两杯咖啡,关昱礼斜斜靠在墙边,对护士双手奉上的咖啡视而不见。
张妈摇摇头,把咖啡接了过来,一杯放在椅子上,一杯递给关昱礼。
关昱礼接过杯子,心不在焉的往嘴里送,顿时被烫的一跳,张妈已经远远的坐在他身后,左右没人找茬,他只能愤愤的认倒霉。
“哎……什么高烧引起大脑缺氧啊。”张妈自言自语的吐槽:“明明是哭狠了才缺氧,缺氧又引起高烧。”
关昱礼扭头瞅着张妈,“哭?他天天哭?”
“可不是,做噩梦就哭,天天换枕套。”张妈嘀嘀咕咕的说:“我就说做噩梦是被吓着了,还没人信。”
妇人之言,关昱礼懒得搭理她。
做完ct出来,秦徵已经在药物作用下睡着了。
高烧反复,会对大脑造成影响,医生用的药比较霸道,送到病房时烧已经退了,他这会躺在病床上沉睡,肤色苍白,跟床单一个色,虚弱得像是随时会融化,就那么融进雪白的床单里。
ct结果,脑内并没有淤血,脑震荡恢复情况良好,那么问题就来了,发烧的起因到底是什么。
“鬼压床?”关昱礼啼笑皆非的眯眼瞅着医生。
医生可不认为关昱礼有心情跟他开玩笑,暗自抹了把汗,继续问诊,关昱礼跟个一问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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