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昱礼打完电话,把手机揣兜里。秦徵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背影,用以往的经验判断,关昱礼不对劲,可当他转过身来,却是带着笑意。
他走过来,就着秦徵的坐姿把他的脑袋捺进怀中,干燥的手指在耳边摩挲,“我吃完饭就得走了,晚上有饭局,估计散了场还得续摊……今天就不能陪你了。”
秦徵屏息贴着他的胸膛,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拇指在耳鬓扫动,皮肤摩擦的细微音量被无限放大,他几乎不能思考。
“要不过两天就出院吧?”关昱礼说话的声音震颤胸膛,传入秦徵的耳道,微微麻痒,“出院后咱们一块住,住哪儿你选,其实我觉得竹叶海挺好的,天然氧吧,有利于修养,你说呢?”
秦徵没听清楚,却乖顺的应了声好。
脸颊被双手托住,他扬起下巴,看到关昱礼放大的脸凑过来,在他眉心轻轻印了一个吻,嘴唇让开,又小心翼翼的凑过来,隔着汗毛来回温存了几下,才松开手。
“那我走了,”关昱礼拍拍他的发旋,“走了!”
话音未落,人已经带上了门。
张妈随后-进来,塞给他一把钥匙和一个大号水杯,是早上煮的凉茶,已经晾到微温。
“我刚看到关先生上车走了,你趁现在快走吧,别耽误了。”张妈说着就把他往外推。
秦徵在门口回头,“张妈,关昱礼要追究起来,你怎么办?”
“没事,我是帮佣,又不是监工。”张妈摆摆手,没所谓的说,“我丢垃-圾的工夫回来就不见你人影,多得是借口……”
她拍拍秦徵的肩,“走吧,去哪儿都行,别再进医院了。”
“嗯。”秦徵握紧车钥匙,扶住门把正要打开,门把却在手中反方向转动,接着门从外面打开。
门外站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秦徵本以为是简凝,却没看到一个熟面孔,心顿时凉了。
“你们干嘛?”
带头的一人往里走,“常规检查。”
秦徵一步步倒退,端着血压计和各种检查仪器的白大褂从两旁鱼贯而入。
他被带到床边坐下,捋起袖子测量血压,张妈没见过这种架势,六神无主的站在一边,缓了缓神,拔腿就往门外跑。
这些人不对劲,她要去叫保安,岂料前脚跨出病房,身后就传来搭上锁的声音。
秦徵在看到其中一人关上门上锁的那一刻,突然暴起,迎接他却的是一张纱布轻轻捂住口鼻。
“对不住了,秦先生……”
昏迷前,他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
明明有少许意识,试图挣扎着让自己醒过来,可身体像是蜉蝣,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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