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次不是殃及到宝宝,我猜你也会像之前一样隐忍,等风平浪静。”
秦徵悻悻然的瞪着关邵杰,你以为我愿意这样!
“我知道你心里在骂我。”关邵杰冷笑道:“我们都认为是你是个小蝼蚁,自不量力的想高攀我们关家,你他-妈就合该被我们这些人搓圆捏扁。”
他一字一顿的重复秦徵当初的指责,复读机似的,分毫不差。
“你到底什么意思?”秦徵耐心用尽,差不多要炸毛了。
关邵杰敛起笑意之后的表情,跟八面无情的教官一个样,他沉声说:“你自己算算,今天问了几次‘什么意思’,是男人就自己去找答案!你的遭遇不是你用来逃避的借口,如果说导致你有现在的下场,关昱礼占一半,那么另一半就是你的怯弱造成!”
秦徵死死的瞪着关邵杰。
“你为什么让别人搓圆捏扁?你一个男人干嘛吃的?”关邵杰咄咄逼人的说:“就关昱礼那种怂货能把你逼成这样,我看你也就只有忍气吞声一辈子。可怜的人必有可恨之处,你窝缩了两年,却从来没想过重振旗鼓,自己为自己争出一片天!”
字字诛心!
话糙理不糙,原来忠言逆耳是这种滋味,戳得他满肚子辣椒水逆流成河。
他握着拳头,槽牙磨得咯吱作响,从牙缝挤出一声感叹:“操!”
“操?”关邵杰凉凉道:“该操谁操谁去,别跟我叫!”
秦徵的额角青筋毕露,他歪着脑袋,倔强的瞪着关邵杰,眼睛一眨不眨。
在眼泪砸下来的那一刻,飞快的抹去。
“这就对了,哭?哭有什么用?”关邵杰看了看手表,“我得走了,还要赶回去收拾烂摊子,家里指不定闹成什么样了。”
“当了孩子爹,就该有个男人样。”关邵杰放缓语气,摁着他的肩,“该为孩子,或者是为你自己讨-说-法,就得拿出你的勇气付诸行动,女人都敢告御状,何况你还是个男人。”他推开门看了眼床上的小山包,悄然带上门,“再苦不能苦孩子,你吃过的苦千万不能再让孩子跟着尝一道,忍气吞声的过日子。”
“我该怎么做?”秦徵声音还带着哭腔,腰板却挺了起来。
看着他眼中不太明显的坚定,关邵杰眼中染上笑意,还有隐藏得很好的怜惜。
“宝宝的身世,在关家目前只有母亲知道。”
他这么一说,秦徵心中顿时有了轮廓,把宝宝赶出来的是关太太,至于说关家其他人,还不知道宝宝身世。
关邵杰直接把宝宝送过来,毫不含糊的坦白宝宝身世,因为这件事刻不容缓,需要获悉他的想法。
关家那边,只能瞒一时。
他认不认宝宝,怎么个认法,是忍气吞声的认下这个便宜儿子,还是为宝宝争取一个认可,不论如何,关邵杰已经为他留着一条后路。
之前的当头棒喝,不是白说的,关邵杰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为宝宝争取到关家的认可。
这真是一个猝不及防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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