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回到驿馆以后,敖彻守在她床边,等着她睡着了方才离去。
敖宁很踏实地闭着眼睛,不出片刻就呼吸均匀,白皙莹润的脸颊上浮现出浅浅的红晕,身子也回暖了。
今天晚上她绷紧神经,现在全盘放松下来,看样子实在累得不行。
敖彻起身要离开时,发现她不知何时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
回头见那红润的口唇微张,喃喃呓语:“二哥……”
那一丝嗓音又软又娇,跟小猫儿似的,极是动听。
其实敖宁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她虽稚嫩,可身形掩盖不住少女的婀娜。
她腰肢很柔韧,纤美的颈边有几缕黑发映衬着瓷白的肌肤,微微鼓起的胸脯随着她娇憨均匀的呼吸而一起一伏。
敖彻没再多看,将自己的衣角从她手里抽了出来,掖好薄被就离开。
护卫一丝不苟地守在院子里。
敖彻在屋檐下问:“四小姐那边如何了?”
身边亲卫道:“刚回来的时候闹腾,这会儿消停了。”
敖彻只吩咐一句,“把她看好了。”
月儿回到驿馆以后,想起自己受到的屈辱,恨不得把敖宁千刀万剐。
如今她清白已失、名誉尽毁,明天会是个什么情形,她根本不敢想象。
她也有想过一死了之,可这样的念头也仅仅是一瞬即逝。她没有勇气去死,更加死得不甘心!
刚回到驿馆时,月儿就嘶叫着要找敖宁报仇,但敖彻的护卫把她拦得死死的,连院子都不让出。
月儿骂的那些话又实在难听,护卫索性就把她锁在房里,随她怎么叫骂。等力气没有了,自然也就不骂了。
至于明天的事,也只能等到明天再说。
月儿爬上龙床之事已板上钉钉。接下来就看魏云霆是个什么态度。
他若还是一口咬定月儿存心勾引,那他大可不必对月儿负责,丢脸的也只会是威远侯府和月儿自己。
如此,月儿的一生就彻底毁了,回去以后别说嫁个殷实人家,就算嫁个普通人也会被诋毁一辈子。
可如果魏云霆愿意对此负责,接月儿进宫的话,至少能够挽回一些颜面。
第二日一早,敖宁正在和敖彻用早饭时,月儿就疯子一般地扑进来,只是被护卫成功地拦下。她伸出尖瘦的指甲,不住地朝敖宁的方向抓。
“敖宁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你们放开我!”
敖宁面不改色,端起一碗粥走到月儿面前,抬手就泼了下去。
前一刻还在叫嚣辱骂的月儿顿时收了声。
敖宁道:“躺在皇上床上的人好像是你不是我,不知廉耻的人好像也是你不是我。你脏了威远侯府的名声,竟还有脸在这大吼大叫?”
“都是你害的……都是你……”
敖宁放下空碗,道:“我害的?在茶里下药的人是我吗?我且不问你那药是怎么来的,自食其果的感觉好受吧?
“与其在这里疯狗一样乱咬人,不如仔细想想该如何解决。你那么想进宫,现在水到渠成了,不是更应该好好说话,求我拿出侯府的名义给你主持公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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