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秀兰拿着笔,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就成了?
昨天女儿跟自己说要做生意,今天就有大把的顾客上门,还这么快就成交了。
这完全打破了陶秀兰以往的认知。原来,自己的手艺在这个时代,也是可以赚钱的。
四件套和床帘的价格昨晚都商量好了,玩偶和小装饰品也能卖属于是意外的惊喜。
陶秀兰想送几个出去,被沈雪青拦住了。
要怎么说才能让妈妈转变想法呢?
沈雪青给她算了笔成本:“你的时间就是金钱。现在这批货你都要花不少天功夫,还要叫大姨一起呢。到时候咱们还要给大姨开工钱,还要先垫布料钱。你这么大方往外送啊。”
陶秀兰被说的讪笑了两下。她绞着手,小声说:“就是觉得,有点良心不安。”
她虽然有多年裁缝经验,但是确实也没有像沈雪青说的那样不断有人找过来啊。
沈雪青扶额,好吧,妈妈真是太老实了。
她想了个折中的办法:“那你要是多了空,你就做点小挂件当赠品。但凡是定了一整套四件套和床帘的,你就送一个小挂件。”
“这样好!一点碎布头不花什么时间。”陶秀兰终于舒服多了。
四件套床帘走的是薄利多销的路子,而玩偶,因为做工复杂还要填充,定的价格就高了点。但是好处是都是碎布头拼的花样,没什么布料钱。
等到人都送走之后,陶秀兰还有力气打扫残局,沈雪青已经瘫倒在沙发上不肯动弹了。
陶秀兰忙活完了,就打电话给大妹妹。
陶蕙兰反正在家也没什么事情,听到大姐召唤,立刻就答应了。
只是当她听到要给她计件分钱的时候,陶蕙兰不乐意了:“大姐,你怎么这么见外,就踩踩缝纫机的事儿,你还要给我算钱。”
沈雪青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大姨,我建议你还是收钱吧。不然我妈使唤您得亏心了。我们光今天收下的订单,就有三十多套四件套,十五个床帘了。更别提还有娃娃之类的小东西。”
陶蕙兰听得眼神发直:“多少?”
沈雪青憋不住笑了:“就是这么多!明天还有呢,都是我同学定的。月底之前就得给人家了。所以您可快点别推辞了,赶快来吧。”
陶蕙兰挂了电话,在原地愣神了一会,腾地跳起来了。
钟建军今天在家休息,冷不丁地被吓了一大跳。
“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陶蕙兰神游天外一会儿后,拉过丈夫掐了一把。
听到钟建军的呼痛声,她才确信了这不是一场梦,告诉丈夫:“大姐她又开始当裁缝了。”
钟建军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腰上的软肉,没好气地说:“这不是好事儿吗?你怎么不掐你自己啊。”
陶蕙兰把数量报出来,钟建军“嚯”了一声。
“大姐这是要发达了啊。可是她哪来这么多顾客啊?”
“听说,这都是雪青想出来的主意。还搞了个售后政策,一条条的,都写在本子上,叫大姐背熟了。听说明天还会有人去定呢!”
钟建军琢磨起来:“这大学生的脑子就是好用啊!你赶紧收拾收拾,明天去帮一帮大姐。这大姐终于要立起来了,我们得伸把手啊。”
“你说的对!我明天一早就去帮忙。”陶蕙兰咂咂嘴。“雪青真是个好孩子。上大学前还把大姐给安排好了。你说要是咱们家博文也能这样多好啊。”
钟建军看了眼儿子空荡荡的屋子:“可拉倒吧。一放暑假,雪青是想办法拉大姐一把。咱们儿子呢?成天出去踢球这个点都不回家。估计啊,咱们家祖坟估计是冒不出这烟咯。”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陶蕙兰没忍住,又狠狠掐了一把丈夫。
第二天一早,陶蕙兰就去帮忙了。
陶蕙兰早年帮人家也看过店,深知做生意的门道。
今天陆陆续续来的人,有男孩也有女孩,当然也有更多的家长听说这事,自己上门了。
沈家门口站满了人,肯定就打扰到了邻居。
陶蕙兰下楼买了一大把糖和瓜子花生,挨个人家发,还道歉。
都是多少年的老邻居了,纵然之前有一点不满,收了东西也不好意思再说了。
还有熟悉沈家情况的邻居给他们加油打气:“反正也就这两天人多一点,没事儿,你让秀兰啊,好好干!”
陶蕙兰发了一整圈,回来的时候喝了一大杯水,还不忘数落外甥女:“发东西是对的,可是送汽水多浪费啊。瓜子花生花不了什么钱,人家看电视时候还能嗑两下。你一小瓶汽水没几下就喝完了,没用!”
沈雪青由衷地佩服起来长辈们的处事方法。
姜还是老的辣啊。
今天有陶蕙兰在,沈雪青悠闲多了。
又是订单下到爆满的一天。
虽然不像昨天那样,来的人几乎都定了好几套四件套换洗。可是今天来的人比昨天多多了,四件套销量堪堪打平。
床帘永远人手一个。但让人惊喜的是,今天家里那些小玩意儿,看上的人不少。
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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