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床前,静静的看着她,贪恋的目光只有她睡着的时候才敢放肆。
温暖的手在她滑嫩的脸上拂过,碰掉了她塞着的耳麦。
他的脸抽搐,不知该笑还是该恼。
至少,她也不全是不在乎,即使是厌恶,他也要在她心里留一点点痕迹。
白竹茵被他的手弄得作痒,双手忍不住用了力抓在被单上。
宋苍墨温柔的抓起她的左手,腕子上有条淡淡的疤,那是两年前她自杀未遂留下来的痕迹。
她不惜以死反抗他的碰触,甚至在本属于他的新婚夜把他敲晕,让他昏迷了三天三夜差点成了植物人,那一次,他才终于意识到她对那男人的爱,有多么深沉。
后来她还三番两次寻死,他三番两次在死神手中救她回来,终于,妥协的那个人是不会为任何人改变的他!从此分房而睡,婚姻关系有名无实。
也许因为她越是执着他便越想要征服她,所以他至今还无法放弃这桩有名无实的婚姻,即使他到现在为止已经委屈的禁欲两年了。
什么人说过,爱可以成瘾,其实他觉得执念其实也是一种毒瘾,它会让人达到一种得不到绝不罢休的信念。
两年,不算漫长,但等待却如此让人疲惫。
回忆的弦倏地绷断了,他眼底尽是忧郁。
叹了口气,他收起了耳塞,关掉了播放器,弯腰在她的脸上轻柔一吻。
“晚安,茵茵。”
温柔磁性的声音,温柔的吻,要不是清楚他有多么冷血,白竹茵几乎都要相信宋苍墨是在乎她的。但这都是他的伪装,真正的宋苍墨,是几分钟前带着别的女人鬼滚的种马!
他可以不尊重她,但她却必须伪装若无其事,他们两年来的婚姻,就是如此这般的虚伪和假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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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得早,白竹茵便打算到后花园走走,待宋苍墨去上班后,她才享用她的早餐。
不过,才打开房门,对面也打开门,出来的,不是宋苍墨,而是顾婉柔。
白竹茵身形一僵,但很快便平静下来。
顾婉柔微微一笑,说了声早安。
白竹茵点点头。
她认得这个女人,宋苍墨的特别助理,偶尔看到新闻,总是粘在宋苍墨身边的女人。
其实,顾婉柔一出声,那独有的尖锐和柔媚的声调,白竹茵便认出两年来的**之声都是这个女人的**。
顾婉柔笑着说:“不好意思,昨晚和宋总谈公事太晚了,所以宋总让我在他的房间住了一晚。你不会介意吧?”
白竹茵苦笑,她不爱宋苍墨,何来介意呢?记得宋苍墨刚开始带女人回家鬼滚的那会,她被骚扰得睡不着便提出让宋苍墨到外面自行解决或者小点声,但宋苍墨却冷冷的讽刺她:
“白竹茵,你要立贞洁牌坊,难道你还要阉了你老公不成?”
“你不肯履行夫妻义务,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诸多要求?”
宋苍墨没有说错,她的确没有资格去对小三表示抗议,所以
“不介意,宋总日理万机,晚上还加班加点,你作为他的助理,他体贴你也是应该的。”
顾婉柔反问:“你真这么觉得?”
白竹茵笑了笑,也反问:“你说呢?”
书房的门忽然打开,宋苍墨走了出来,也不知刚刚的对白他听到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