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你不走是吧,你不走老子走。”又补了一句“死变态臭流氓,别让老子再见到你。”
权翊伸手想要抓住汤鹿,却没有抓到,汤鹿开门,只听见权翊在身后道:“汤鹿,我喜欢上你了。”
汤鹿听完捂住耳朵,尖叫着跑下了楼,大厅里一双双眼睛都往楼上第二间屋子瞧,见着汤鹿下楼,全都不约而同地把脑袋转向了其他地方。
权翊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一时之间怒火攻心,于是就没忍住用了内力把房间里的东西震了个粉碎,只听见房间里瓷器炸裂声和床“嘎吱”一声便塌了的声响,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权翊拆房子呢。
“都说我脾气躁,依我看师弟的脾气才算躁呢——”房间里响起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权翊一回头只见是一个黑衣男子,黑衣男子话一说完就与权翊动交起手。
“呵……沈深鸢”权翊冷笑。
沈深鸢提了把黑色的剑,招招攻向权翊的脖子,动作十分快,只听见了剑划过空气的声音,却未看见剑的招式,权翊双手各握一支柳叶飞镖,将他的招数一一化解。权翊嘴角噙笑,江湖上都说出招快就胜了一半,依他看快招的破绽更多,尤其是脾气暴躁的人使起来。
二人一开始不分上下,在过了几十招后,沈深鸢眸子里含着杀意握住剑直向权翊的心窝刺来。剑到一半便停了下来,沈深鸢感受到脖子上冰凉的柳叶飞镖划破了皮肤,鲜血沿着颈窝隐入他黑色的衣衫。
沈深鸢动作终于停了下来,这时才看清他的容貌,面部轮廓如刀削一般,暴戾恣睢,眉毛尾处和他手中握的剑一样尖锐,一双鹰眼陷在眼窝里,鼻梁也是高挺,嘴唇几近肤色,沈深鸢抹下脖子处的鲜血,看一眼就怒瞪着权翊。
“师兄什么时候学会在暗处偷看了?”权翊笑问道,说话之余柳叶飞镖还是没离开沈深鸢的脖子。沈深鸢不喜欢被人挟持的感觉,尤其是被这个从小就什么事都比自己做得好的师弟,沈深鸢转怒气为戏谑道:“若不是如此,师兄还不知道师弟喜欢男人呢,难怪你那晚要护着他,不知师傅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啊,如果师傅还知道他是遥清宫的少宫主的话。”
权翊手上的力气加大了几分,锋利的飞镖又陷的更深,炙热的血液顺着飞镖落在权翊的手上,“师兄担心的未免太多了吧,遥清宫与无心崖的事你又知道多少?况且,师傅与遥清宫有怨有恨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喜欢汤鹿那是我自己的事,现在师兄不如担心担心今日会不会折在我手里。”沈深鸢面部抽搐,权翊又接着道:“不过师兄放心,在你没有砍下我一条手臂报完仇之前我是不会杀了你的,这是我欠你的。另外,警告你,别再动汤鹿。”说最后一句话时权翊眸子里尽是威慑力,直直地透露出一种压迫感。
“终有一日,我会替她杀了你。”沈深鸢道,说完一个回退离开了权翊的威胁范围,沈深鸢身形一闪就从窗户跃了过去,留下一句:“师傅叫你立刻回无心崖一趟。”一眨眼便没了踪影,这武林沈深鸢的轻功若是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了,包括权翊,和这二人的师傅商芜卿。
权翊等到沈深鸢走后,提起袖子一看,袖子上多了一道口子,真是每次与沈深鸢过招伤的都是他的衣服。权翊擦下嘴唇已经干涸的血迹,心里一阵心疼,丫的,下嘴重了。
权翊从窗户跃了出去,发现背上比平常轻松,转念又记起来把剑放在了汤鹿的房间里,随后又想反正还要回来的,就放在小公主那里吧。
☆、第十四章:无心
且说汤鹿离开了繁花似锦,嘴里还残留着血腥味,嘴角的血已经结了一小块血痂,不那么疼了。
汤鹿只觉得心里窝火得紧,捂着腮帮子低着头走在大街上,此时正是夜里最热闹的时候,来来往往的都是人,这些人大多数手里提了一盏大雁形状的灯,烛光透过纸张映在提灯人的身上,看起来是说不出的怪异。其实这是驱邪大会的仪式之一,观雁城的百姓会在驱邪大会前几夜提灯走夜路,驱散路上的野鬼冤魂等好保佑一家平平安安。
要是搁平常汤鹿看着这景象肯定好奇的不得了,可惜现在他是丁儿点心情都没有,只听他一路上神神叨叨地说些什么,不注意听还以为他在念驱邪的咒语,仔细听才知道他是在骂权翊。
只听汤鹿嘀咕道:“卧槽!这尼玛是什么情况?权翊那混蛋竟然亲我,不对,特么的他那是咬。”……汤鹿一手抓过自己的头发,“啊啊啊啊啊!他说他喜欢上我了?有病吧他!等等……难道是我自作多情听错了,其实他说的是……,拜托,我们才认识多久啊,半个月没有吧,这好像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俩都有小鸟。老天啊!我去你大爷,你特么知道一个大男人是喜欢上你是什么感觉么,虽说咱是思想先进的现代人,但但但这特么也太扯淡了吧,老子倒也不是反对……”意识到自己好像差点说出什么不得了的来,汤鹿连忙咳了几声,“特么长得高怎么了,长得帅怎么了,武功高怎么了,想掰弯爸爸等下辈子吧。”某人并没有在意这一世就是他所说的“下辈子”。
一路上自言自语,汤鹿就到了客栈,上楼前又在心里坚定地补充道:“老子是直的!!!”
汤鹿从花倚风身边路过,花倚风就算见汤鹿一身凌乱还是十分淡定地说:“少宫主,宫主刚才来信,临时有急事所以不来观雁城了。”汤鹿心不在焉,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就“哦”了一声,花倚风看他失落的模样还以为汤鹿是因为汤昃杳不能来观雁城心情不好,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吧,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