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直走在队伍前方的年轻男人嗤笑了一声,“罗隐,你的人不行啊……”
男人边说边拿出了一根蜡烛放在墓室的东南角,不紧不慢地点了火,看来是要准备开棺了,这般做派,是传统的北派摸金校尉的规矩,在场的其他人可不讲究这些。
罗隐此人最怕被人拿来攀比,跟别说眼前这个在行里处处压了他一头的男人,当即便有些恼羞成怒,搡了那个手下一把,“芝麻大点胆子还求老子带你下地,回娘胎里待着去吧!”
说罢便叫其他人拿出工具,想抢在滕南之前在金主面前露一手。
许天伶并没有理会这场闹剧,只专心地查看着墙上的壁画,似乎对棺材里的东西并不感兴趣。
铜链在地下待了几千年,早已脆弱不堪,罗隐的手下扬起分重铲,三下五除二地便把锁链拍了个粉碎。
见他们粗手粗脚没个轻重,许天伶连忙过来阻止了他们的进一步动作,棺椁失去了锁链的遮掩,她发现这棺上雕刻的花纹并不是普通的祥云瑞兽,而是如同周围的浮雕壁画一般,是带有叙事性质的。
“这是……秦王求仙……是的,没错!”许天伶的情绪十分激动。
“开棺?”见金主终于有了开棺的意思,滕南横了她一眼,收起了一直以来的慵懒姿态。
“开!”
滕南取下了一直挂在腰间的黑折子(可组装的钢管,用于开棺)、探阴爪(探墓工具)等物,手法娴熟地卸了棺椁的四个铜角,那如行云流水般的组装、拆卸动作,看得罗隐手下的人眼睛都直了。
最后一个铜角被拆下来时,棺椁中发出了一道沉闷的响声,原本密不透风的金椁应声而开,从正中间分成了两半!
只见那一分为二的地方正好是椁(椁,套在棺外的外棺)上雕刻花纹中的一条大河所在之处,金椁一分为二,却丝毫没有影响到那装饰花纹的整体性,这种精湛的工艺不知道失传了多少年,他们这些千年后的现代人自诩站在了人类智慧的最顶端,却也只能望洋兴叹,哪能复原出其一二分风采?
金椁中躺着的的倒是常见的木棺,棺上绘着的是与金椁上雕刻手法如出一辙的花纹。
“这、这画的是仙人赐药!没错,没有错,真的在这里……”许天伶抚摸着木棺上的花纹,一路上都不假辞色的她脸上难得地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沉睡在棺中的白玉连隐约听见外面好像传来了闷闷的吵闹声,这棺材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他听得并不真切。
终于有人来了?鬼知道他都睡了几天了!白玉连一个激动,试图弹起来,又一次撞在了棺材板上。
“咚!”
“什么声音?!”
聚在棺椁四周的众人吓了一跳,本来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地研究着最好的开棺办法,乍一听到棺材中传来的闷响,直吓得头皮都炸了起来。
老三吓得双腿发寒,感觉自己的背后起了一溜的鸡皮疙瘩,强咽了口口水,“隐哥,八成是起尸了……”
罗隐心里也没底,瞅了眼许天伶的脸色,试探地道:“许小姐,咱们还开棺吗?”
许天伶仿佛丝毫不为所动,“开,按照事先说好的,这棺中的金玉冥器,你想拿多少拿多少,出去后就把协议上的另一半酬金付给你。”
听到冥器和酬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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