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拳,强忍着逼回已经涌到眼眶的眼泪。她不想这么懦弱。“走开黎伟崧,你到底要伤我到何时?!”
黎伟崧望着她伤心的脸,心慌极了。他不能放弃,否则就会失去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
黎伟崧拦腰抱起她,不顾她死命的抵抗和挣扎,硬是将她抱上他停在画室外的bmw,而后车子急驶而去。
抵达黎家时,黎家两老正在花园种花,看着两个年轻人就像麻花一样纠缠在一起,你推我拉地走进家门。
“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这样缠在一起吗?”黎父问。
黎母铲着泥土。“好像有问题你没看到儿子的脸像踩到大便一样。”
“那怎么办?不是要结婚了吗?”
“不管了,我们出去玩吧!”
“坐轮椅喔?!”可黎父也跃跃欲试。
“当然,我让伟莉来接我们,这几天还是待在女婿家避风头好了。”所谓知子莫若母,能让她儿子这么生气,让好脾气的准媳妇不开心,这问题肯定严重,当爹娘的还是不要管,以免对心脏不好。
黎父抬头看着楼上儿子的房间。“媳妇会不会不嫁啦?”
“那我非扒了儿子的皮不可!”黎母恶狠狠地撂下狠话。
###
在黎伟崧的房里,两人各据一方,剑拔弩张地瞪着对方。
他一进房便锁上房门,不让她跑掉。
“放我出去!”夏云双愤怒地说。
“想都别想!”黎伟崧双臂环胸,守着房门。
“你!”夏云双气到说不出话来,拍拍胸口平抚呼吸。“你到底想怎样?你把我关在你房间里有意义吗?!”
“至少你会好好听我说话。”
她吼了回去。“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黎伟崧冷笑了声。“告诉我,李建群和你说了什么?他是不是说他喜欢你,他爱你,他想娶你回家?”最后一句是他自己加的。李建群虽然没说,但他知道他就是这么想!
她冷哼。“你为什么不干脆说你根本没爱过我,结婚只是一种手段!”
黎伟崧瞪大眼,不可置信地抓着头发。“你怎么会这么认为?我爱不爱你,难道你感受不到?”
她感受到了,但那份感受染上了太多其它的色彩,再也不纯洁,她已难以相信了
“我不信你感受不到!”
夏云双抹去脸颊上的眼泪,不想吵了。“放我出去,我要回家!”
黎伟崧摇头。“我不会让你回家,天知道我如果放了你,你会不会就这样离开我?你从现在开始就住在我家,直到我娶你进门的那一天!”
夏云双气到跳脚。“没有婚礼!我不要嫁给你!”
此刻的黎伟崧只想着要怎么砍死他的合伙人!
“别人随便几句话你就信了,我也想问问,你说你爱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已经不在意往自己的伤口上洒盐。“骗你我有好处吗?你是‘三颗太阳’还是‘四颗太阳’?”
他摸摸下巴,这下懂了。“所以你不嫁给我,就因为我不是‘三颗太阳’或‘四颗太阳’?”
打从出娘胎,夏云双第一次有想海扁人的冲动。“你神经病!我不想理你!”
她冲上前,想动手推开他。“我要回家!”
黎伟崧根本没将她的行动看在眼里,他轻易地拦抱起她,迈开大步,将她往大床上一抛,惹得她哇哇叫。
夏云双姿势狼狈地摔在床上,又挣扎着要下床,黎伟崧立刻扑上前,单手撑在床铺上,另一手抓住她的手,修长精壮的腿置于她腿间,困住她。
“放开我!”
“想都别想!”
“我要回家!”
“不要孩子气了,这里就是你的家!”
夏云双气到踹脚。
只是生气归生气,不满归不满,当她在他的床上,当她在他的怀里,他绝对不会只是生气和太满。
“或者我们也可以床头吵床尾和——”他邪恶地勾着笑,欠扁地问,大手直接撩起她的长裙,往大腿摸了上去。
夏云双用力将他的手拍开,同时恶狠狠地威胁:“你再摸我,咱们就走着瞧!”
小白兔发威了,黎伟崧也很委屈。
“你不能我合伙人说什么你就信啊!”“不是建群说的。”
“还是报纸又有什么新的比较表?”
“没有。”
黎伟崧由裤袋中拿出他的求婚钻戒。“那为什么把这个退回来?”
“我不想嫁给你。”
他捂着心,是真的心痛了。“原因是”
“我想,或许我们应该冷静一下,我们并不适合彼此。”
他叹了口气。“就说那该死的水果日报影响你了。”
她别开头,不理他。
黎伟崧叹口气,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告诉我为什么。”
夏云双望着他。他就在她眼前,只要她伸出手,就能碰触到他,只要她投入他的怀抱,就能得到他的呵护但这是真的吗?面对他,她无法质问他是不是利用自己,也无法把她听到的话重复一遍,因为那些对话里的每一个字,要她说出口,比在伤口上撒盐还要痛。
所以,她选择沉默。
黎伟崧拥她入怀。她的背紧贴在他怀里,他嗅着她的发香,大掌轻抚着她的头发,就像在每个激情的夜晚过后,两人满是浓浓爱意的温存。
但她要面对的,除了他的真心,还有她的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