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听到洗澡和如厕。
赵司寒默默地走进浴室,关上门的时候她那浸泡在酒精里的大脑才想起来,哦,他们还不是小情侣来着!
唐恪再次走进房间的时候赵司寒已经洗完了澡,坐在床上,正准备睡觉。
“你快去睡吧,我也要睡了。”她看了看唐恪,笑得有点傻气,“我洗完澡了呀,接下来睡觉不会有事情的。”她还能睡着睡着从床上摔下来不成!
“先把头发吹干。”关于睡觉的事情,唐恪的确是不担心来着,只是她这样湿着头发睡,总是对身体不好,“我帮你吹。”
唐恪与赵司寒面对面,他站着,她坐着。赵司寒努力想抬头看他一眼,可是发现好累,于是默默地放弃了。
唐恪插上了吹风机的插头,打开开关,吹风机发出了一阵轰鸣声。唐恪伸手试了试吹风机吹出的风的温度,觉得差不多,于是开始给她吹头发。
赵司寒的头发很长,垂下来已经到达腰迹。在大学的时候她也是长发,只是没有那么长。当时两个人会一起在闲逛,赵司寒不知道,有很多次他都想要伸手去摸一摸她那乌黑浓密的长发,只是每次都很小心地克制住了。
他曾以为那是对她的尊重,可是后来,他看到好友季沉影和他夫人的相处模式,才知道,有时候,情侣之间是需要有一些亲密的举动的,并不是应该一味地恪守礼节。
长发如瀑,唐恪的长指在她发间穿梭,直到头发渐渐变干。
“唐恪。”赵司寒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叫了他一声。
“怎么了?”唐恪停下动作问她,“吹风机风温度太高了吗?”
赵司寒摇了摇头,然后忽然抱上了唐恪的腰。唐恪一惊,手中的吹风机差点掉到地上。赵司寒将他抱得很紧,唐恪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由她抱着,一动也不敢动。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赵司寒闷声问道。她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她应该是醉着的,不然不会有这样的举动。可是当她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她却觉得自己特别清醒,一丝醉意也没有。
风从窗外吹进来,不知道是不是屋内的酒气还没有散去,今晚一口酒也没喝的唐恪也有了种微醺的感觉。
“不好。”唐恪将手轻轻地放在赵司寒头上,“我这些年过的一点都不好,没有你在身边,一点都不好。”
赵司寒听到唐恪的回答,只觉得内心柔软一片,“那你是因为过得不好回来找我的,还是因为你爱我所以回来找我的?”
赵司寒靠在唐恪身上,声音软软地问出这样的问题,倒是更像撒娇一些。
“我是因为过的不好,所以回来找你。但是我过得不好,是因为我爱你。”唐恪说话声音并不大,却格外坚定。
赵司寒在他胸前蹭了蹭,觉得格外满足。
以前,他从来没有说过爱她。他一定不知道当初她一直没有安全感。
现在,他对她说爱了。
唐恪就那样站着,直到透过衣服感觉到了湿意。
“不要哭。”他突然有些慌张,“怎么了,为什么哭?”
“我没事。”赵司寒没有抬起头来,却是放开了他。
唐恪看不清她的表情,却只听见她说,“你要对我很好很好,不然就没有机会上位了。”赵司寒说完话也不看唐恪到底是什么反应,手脚利索地爬到了床上。
唐恪就站在那里,看见赵司寒钻进被子里,用背对着他。
“好。”他说的很认真。我自然会好好对待你,我在那么多个日夜里,用孤单确定了你的独一无二,自然不会再放开你,再让你有机会离开。
第二天一早,赵司宴他们就从西栅过来了,今天是他们离开的日子。
他们进来时,赵司寒正在喝唐恪买的粥。
“表姐!”容皎人还没到,倒是声音先到了,“表姐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个酒后劲那么大。”早上醒来的时候,头都快炸了,宿醉真是太不舒服了。
“没事。”赵司寒继续淡定地喝粥,她是知道清酒后劲大的,但她还是喝了,这和容皎并没有关系。
容皎长长地舒了口气,表姐不怪她就好。
只是……“表姐为什么你就喝醉了个酒而已,眼睛却肿了?”
这问题问的,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唐恪身上,特别是司宴,深深地觉得自己昨晚的信任被辜负了啊。
“看什么看。”赵司寒瞪了众人一眼,放下了手中的勺子,“这是你们该管的事吗?走人,回家!”
唐恪原本站在赵司寒身边,沉默的很,这会子听到赵司寒维护他了,瞬间嘴角就有了笑意:“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