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联系,让她几乎是真的与世隔绝了。
负责照顾她的女人看上去有五十来岁,慈眉善目,并不是不好相与的人。但无论顾舒玉跟她说什么她都从不答话。
顾舒玉急了,冲她摔东西、叫嚷,让她跟自己说话。那老女人笑一下,张大了嘴给她看。
那人的嘴里居然只有半截舌头。
顾舒玉吓坏了。再也不敢在这个老女人面前造次。
除了这个老女人,门口守着的男人,每天来巡房的医生和护士,似乎都是哑巴。
顾舒玉几次装作肚子疼,医生来了不问病情,望闻问切直接省掉问的部分,却每每都能老道准确的判断出她到底是真疼还是装的。
如果是后者,医生也不会说什么,做完自己该做的就走人,根本不在乎顾舒玉是不是在耍他们。
这让顾舒玉觉得比坐牢还要难受。
顾舒玉忍不住向那个只有半截舌头的老女人问话,语气早就没了之前的嚣张跋扈:“你们到底要干嘛?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老女人自然说不出话来,她想了想,用手指了指顾舒玉已经八个多月大的肚子。
顾舒玉没想到老女人会回答她,愣一下,然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们想要这个孩子?”
老女人不回答了。开始动手收拾屋子。
顾舒玉又试探着问她别的问题,她依旧不理不睬。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顾舒玉终于开始思考自己的处境。但从小到大一贯的养尊处优早已让她的大脑失去了快速运作的能力。
一个多月前设计顾安和乔森的事仿佛是上天跟她的智商开了个友善的玩笑。
现在,玩笑结束了,她终于再度回到属于她的平庸世界里。
顾舒玉根本想不到自己会有怎样的仇家,也不知道是不是顾杏兰在外树敌太多,此刻自己被拉来做替罪羔羊。
是啊,她怎么会想到是莲的人囚禁她呢?
顾杏兰从未对她提起过她的生父——纪苛,纪莲同父异母的哥哥。
顾舒玉轻轻的抚摸着自己圆滚的肚皮。
随着月份的增加,胎动的次数也越来多、越来越频繁。每每自己的手刚一放到肚皮上去,里面的小家伙就会给予回应。
顾舒玉的心思随着越来越频繁的胎动而变得越来越复杂。
出于母性的本能,她不可能一点也不爱自己的孩子。但如果自己对那个只有半截舌头的女人的意思的理解是正确的,那么,这个孩子就将是她重获新生的关键。
春节过后,三月初,比预产期晚了十天,顾舒玉顺产生下一个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