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纪莲是那种情况,如果无法保证他身体与精神上都能得到足够强大的保护,张嗔怎么会肯放手,让他再次陷入不义之地?
很多时候你可以同情一个人,但当你发现自己的心头之物可以为你同情的这个人改变现状之后,若你忍心割爱,他是不是能够胜过你,将你心尖上的东西保护好,就是重中之重了。
对此,张嗔不曾表示怀疑,因为他早已认定,能保护好纪莲的人必定不是乔森。
他并不反对纪莲找伴儿,甚至也曾寄希望于纪莲能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的情况稳定下来。
但乔森,并非良选。他带给纪莲的痛苦与快乐,似乎前者更胜一筹。
罗起来接张嗔的时候把之前张嗔要的东西也带了过来。
届时,喝得太多又心力交瘁的乔森早已精神萎靡,在李赞的帮扶下一步步往办公室一边的休息室去。
张嗔借着这个空当,让罗起将那枚窃听器黏在了茶几下面隐蔽的地方。
待李赞安顿好乔森出来,张嗔直接告辞,李赞只点点头:“事情下次再说吧。Johnson的情绪还不是太稳定。”
罗起看了张嗔一眼,张嗔的脸色如常,但看着李赞的目光却不是一般的冷。应一声算是回答,然后转身就走。
李赞也没说话,只是默默的跟在张嗔身后往外送。
气氛僵的令人发指,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罗起不禁叹气。就因为纪莲的一个念头,迫使两个明明相爱的人分离不说,还闹得像是仇人一样。可从他的立场来说,纪莲不愿让张嗔知道实情,他就不能说。
而李赞却偏偏认为张嗔什么都知道,现在的种种不过是他们的缘分至此,就真的是已经尽了。
目送罗起开车载张嗔离开,直到连那恍惚朦胧的红色尾灯都没入黑夜消失不见,李赞才转身往回走。
他已经失去继续下去的动力了。
就连这一步步往回走的步子,都似乎是本能在驱使,而非出自他的意愿。
脖子上的指痕看着可怖,其实早就没感觉了。
但心里仍残留着痛苦的灼烧感,疼,却不剧烈,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被平复。
张嗔看着窗外出神。
他对昨晚的事心存愧疚,但很多事,并愧疚并不代表原谅。
罗起用余光瞥了副驾驶席上的张嗔一眼:“阿嗔,你就没想过和阿赞再往一块凑凑?”
张嗔揉揉额角:“起叔,开您的车。”
罗起把车开得稳稳当当:“你就没想过,阿赞离开你的原因?”
张嗔很无奈。他现在不想想这些,可是偏偏有人逼着他把思维往这事上带:“原因?什么原因?我张嗔亏待过他还是苛待过他?分手就分手,一句话不说吊了我十年……我!”
张嗔气得哽住,酒劲儿也跟着火气往脑袋上撞,一时间头疼欲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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