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而笑。房间里的气氛也比刚才好了许多。
春节,这一定是他们过得最后一个,如此悲惨凄凉的春节。
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仍在继续。
零点即将到来,李赞的手机震了,看见屏幕上显示的号码,那好看的唇角不禁向上扬起。
李赞的那声“喂”,甜腻腻的,听得乔森心里都发麻。
电话那头的鞭炮声也同样震耳欲聋,张嗔让罗起掩护自己,小跑几步到没人的地儿,先冲着电话吼了一嗓子“新年快乐”,然后笑得特没形象。
算上今年,整整十一年了,这第十一年的春节,终于不是在他和李赞的冷战中度过了。
两人腻歪了好一阵子,要不是罗起催张嗔快点,他指不定还要把那些完全没营养的话题和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再说几个来回。
正如乔森看着挂了电话之后仍一脸满足的李赞发呆一样,纪莲不是瞎子,他自然也把张嗔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心中有莫名的情绪在升腾,张嗔那眼角眉梢的喜悦,让他失神。
他在想,顾安是不是也曾经那样笑过?为那个男人——
☆、105思量(1446字)
张嗔跟在罗起罗平两兄弟身后进了屋。
纪莲稳稳的坐在沙发里,一手抱着仍精神的很的乔珂锦,眼睛看着窗外的天空,好像从来没出去过一样。
仍有一朵一朵的烟花在夜幕里绽放,一瞬间灿烂辉煌,然后迅速的黯淡下去,永远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
没有人喜欢在白天放烟花。
一是因为看不出它冲到空中炸开来时的光与美,二是因为不想看到它在白日的天空中消失时的烟痕。
原来,无论什么,消失的时候都是要留下痕迹的。只是这痕迹有深有浅,有的犹如烟花的转瞬即逝,又有的就像是一条在心口上裂开的罅隙,明明太多的时候人的肉眼都看不见,却如此的疼。
张嗔敛了敛自己有些过于激动的情绪,又偷偷的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才走到纪莲身边去。
隔着玻璃传来烟花升空那“啾”的一声,隔几秒,随着眼前绚烂的烟火炸开,传来闷闷的嘭响。
待那朵烟花落了,纪莲才开口,淡淡道:“我多久没看见阿赞了?”
张嗔的心猛地向下一沉,顿片刻才中规中矩的答:“两个多月。”
纪莲点了点头。
张嗔的心里紧了紧,甚至有一瞬间冲动的想跪倒在纪莲脚下去求他,求他放他和李赞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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