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月棠尚存三分疑,敏清茶心透七分明
“怎么这么晚了都还没有来?”从天刚刚擦黑就集体窝在秦宫的房间里,闲聊之外无所事事的风凌姑娘终于开始抱怨,“棠棠啊,你的消息来源到底是不是真的?咱们这些姑娘都聚在这,把青丘几乎都给清空了。要是什么好戏都没有,星子老鸨绝对会把你皮扒了揎草示众。”
不赚钱的时候也就算了,现在托无痕公子的福,青丘和秦宫又重新恢复到之前车水马龙不夜天的盛况。星子老鸨每天数钱数的眼冒星星,只恨不得把之前所有空闲期平白溜走的银两都成倍的赚回来。璧月棠肯这么逆天的把大部分姐妹都叫过来闲喝茶,若是再等些时间还没有所谓的惊喜好戏看,恐怕等不得的星子真的会持刀过来行凶。
世人皆不信她璧月棠又如何,只要她永远信着一个人便行了。不屑回话,只将手中茶盏再度递给侍立在身侧的男人,垂了眼帘自行闭目养神。
见她吹了半日却自己未尝一口,君澈如何还不知道其实这杯茶水是璧月棠特意为自己吹凉的。心下一笑,这姑娘虽然花样不多,可是贵在坚持不懈,着实是有心。旁若无人般一口饮尽,不禁有点小庆幸:今夜书生必须陪伴在蓝郎身侧这条主意也不知道是谁的提议。此人绝对是菩萨下凡,太心善了!
他却不知此时屋中其他姑娘们的心思:今日是谁言语顶撞了星子?能激怒了老鸨而不让她在此看见这一幕,此人绝对是观世音菩萨下凡,普度众生!
不过看此情景,璧月棠胸有成竹,自是有着百分百的肯定。姑娘们也只好继续等下去,就算有人耐不得先行枕在书案上小睡……那是霜林雪,本就是再正常不过。
终于门前三声轻响,负责通风报信的千阳微微喘气开口:“姐姐们,他来了。”明显是一路跑回来的。
屋中姑娘们“呼啦”一声全挤在窗前,期盼了好久的戏码自然要从头至尾不漏分毫的欣赏个尽兴。
染染抻拽好上身水红缎褶子,就等着下人有请。便是只打算过个串场,也不能丢了秦宫当家人的脸面不是。听着楼下喧哗,性子已经有些急躁,好在这种场合当家人必须第一时间出面主持大局,立刻便有人大声唤染染名讳。
窗前众姐妹自动让开。楼上楼下不下百人齐齐看着利落小子打扮的染染从三楼纵身飘飘然而下,落地之时丝毫未动。引得这百人轰然喝彩,恐怕就连城中最大的戏楼广德楼每日里方一亮嗓也不过如此阵仗。
手中白纸折扇收起又打开,打开再拢和,叶非羽只看着方才染染纵身而出的窗口,果不其然君澈临窗而站,悠悠然居高临下的俯视。
他便总是这般看他。
唇角唯余苦笑,叶非羽将折扇收入袖中,恭恭敬敬的对着染染行礼:“在下此次前来,目的为何大当家你一早知晓。如今银货两讫,岂不干净利落。”反正肯定是要被君澈戏耍的,他也就认了,何苦还要一上来便将气势放低。
侧头,染染就奇了怪了:“我是你奴仆吗?还是妖精鬼怪?为何你的目的我要一早知晓?”倒是由此可见,璧月棠所言属实。
果然如此。不愿在言语上过多纠缠,叶非羽直爽再道:“那便请蓝郎出来一见。”
一早便准备好了。染染脾气惯常的爽利,闻言挥挥手直接将坐在大堂之中的蓝郎叫到身旁,双臂环胸气势非凡的问过去:“蓝郎在此,你总该说了吧。”
抬手命跟来的随从将大堂之中一排摆好的箱子全部揭开,其中银两排布,光灿耀眼。其中唯一美中不足的反倒是叶非羽,只见其站在原地毫无动作,面上无喜无悲,公式化一般继续念着属于他的念白:“白银千两,非羽自今日起要包下蓝郎。”
“居然跟当日一般的伎俩,他还真当做青丘之中有钱便可任他为所欲为吗!”脾气火爆的洛岚冲嘴而出,慌得她身侧清茶立刻捅了她一下,眼神转向屋中,警告:莫不是想惹事?看就看吧,还非要说出来。难不成你想把那位小祖宗招惹到窗边一齐看吗。
我不过是打抱不平吗。洛岚无奈的撇嘴,小心翼翼的侧头偷瞟了眼桌前。安紫清紧挨着萧韵而坐,双手正紧握住她的手,看着痴痴傻傻的萧韵,绷紧了脸想哭又不敢哭。
唉,孽障啊。萧韵当初为何一眼看中的是这种人?摇头叹息,继续看楼下事态如何继续。
其实以清茶的聪敏又如何看不出其中隐约有些怪异。想当初叶非羽包下萧韵,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拦腰抗萧韵上楼,回身折扇如剑,朗朗声言:从今往后,萧韵是爷的女人!
可是这才几日,同样的人,同样的一千两纹银。若是直言不讳,恐怕蓝郎之美貌尚在萧韵之上。先不提能不能包下,只说此刻叶非羽犹如一幅枷锁上身的囚犯脸,今晚这幕就绝对有问题。
不禁回头看了眼稳坐椅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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