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鬄临门实难应对,外乱皆因内祸频生
对于“终于把君澈清理出青丘”的这个结果,染染的态度是——嗤之以鼻。
“他还会回来的。”
“那他也要带着银子回来。”虽然他是借着南宫冥屺的光,并连着某人在他那里妙手空空拿走了几千两银子,这才留下来任他胡作非为。而现在这位某人,明显贪心不足:“君夏言向来清贫,算计着他就算砸锅卖铁也无法在青丘待满一月。没钱又没人,我看他怎么再度兴风作浪。”
幸亏她出手快啊。趁着璧月棠刚露出点儿苗头便当机立断将君澈扔了出去,由此一击得手。不然就璧月棠那个耳软心活的傻丫头,不怕君澈玩点儿小手段就能留下来继续谋算。
方想仰头向天长笑,却被一物重重的打在脑袋上,“哎呦”呼痛,初云捂头跳脚对着霜林雪叫嚣:“死丫头!这是人头啊,会疼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哪里招惹你了!”整天睡不醒的臭酒仙,打人也请给个理由先啊!
摇摇晃晃好容易把头举起来,霜林雪揉着眼睛,声音不大,低沉着却极有气势:“我的酒你也敢下药糟蹋了,打你那算是轻的。”
你个爱酒成痴的疯子!这句话苦的初云那是站在原地哭笑不得。还好、还好,她只知道酒被下了药,若是知道自己为了引诱君澈上钩而故意将之倾洒在桌面上……真有种人头不保之感。
或许是灵光一现让霜林雪想起这件事,做完了,头一磕桌子,继续睡。而屋中二人正无语之时,门“哐”的被踢开,痴傻丫头西楼捧着好大个海碗合欢花跑进来,对着初云使劲儿献宝:“毛毛~毛毛~”
原来背后说人果然艰难。初云拉起西楼坐下,搂着肩那叫哥俩好:“人啊,果然有趣。”突如其来的感慨。
染染可没心思想这些无用之物,唯今之即,先想想怎么护住青丘才是首要:“叶非羽目的未达到,他必定还要来。以前总猜不出他想要的是什么,这次算是明确了。你却也不着急!咱们拿什么给他变出绮千斩那个妖人来!”已经气急败坏——
“他宰相朝中那么多人,为何偏要跟咱们要求牵线搭桥,脑子坏掉了他!”
“呵呵呵~”摇着头,初云轻拍西楼的脑袋安抚,染染这丫头脾气太急,总这么无意中吓人可不好,“错啦、错啦。现在最难对付的不是叶非羽,依旧是君澈才对。”知道她急着想得知答案,这题却要一个一个答。
“你只知绮千斩身为国师,齐皇求天扶乩最缺不得的人物。你却不知绮千斩此人性格之阴戾狠毒……”抬手,将染染那句“我怎么不知”给堵回去,这话嘛,还是让她自己说完的比较好,“在绮千斩手下做事,必须要有一步登天、一步地狱的觉悟。此人奇诡,从不按规矩做事,但凡骤然来个不欢喜,炼你做药渣,那是心疼你。”所以那日亲信如李孜省,照旧怕绮千斩怕的还不如一条狗。
话本来未说完,谁知西楼却突然全身颤抖,不止惨白了脸,那牙齿打颤的声音清晰可闻。初云无奈使了个眼色,染染甩手扔道昏睡符,让她干脆跟霜林雪齐齐昏睡,不知之人方是福。
染染正好插口问道:“所以你那日在众人面前公然顶撞所谓的绮千斩绮大人而毫发无伤,叶非羽才借此一定让你去在绮千斩面前疏通。这我明白了。那为什么又说如今要对付的还是君澈?”话语微微停顿,突然便恍然大悟,“这事背后铁定是君澈在捣鬼。”
傻丫头这答案本就是明摆着的吗。“君澈当日就已经知道屋中所谓的绮千斩是人假扮。他却仍将谣言传出去并布好今日之局。此人目的虽是青丘却又不在青丘,至今仍让我捉摸不透。所以说当初祸害一词绝非虚言,只是天命如何,无法预知。唉,头疼。”
知道不知道哪有那么重要,若想做人活世间,谁不是一步一闯荡才活下来的。染染那爽利性子才不会多生忧愁,知道怎么办就行:“虽然这背后的脑子是君澈,他也敌不过叶非羽的脾气。太子势危,叶非羽绝不肯拖延时间让君澈徐徐布局。”
“怕就怕在恐怕这局一早就已布置齐备。”初云冷笑,命定之人不可动,不管做人做妖怎么总有这许多锢制,“不过还好,只要记住对手是君澈,这个行事只怕比绮千斩更无原则、更无逻辑的家伙。那么,总不至于输了第一步。”
月已升天,星子手捧红灯尚还犹豫不决:“真的可以照常开张吗?”原本狐爷的判断她们青丘姑娘绝对不做任何怀疑,可是……可是自从那个神秘的千寻突然出现又消失掉,这青丘就无一日安宁,姑娘们真是怕了。
“是祸躲不过,关了门等人拆吗。”染染惯常的心大无物,“谁不敢出来就歇了吧,今日决计躲不过这场灾祸去。”
话说的好明白,姑娘们衡量了一下自己的胆量,陆陆续续便有人退回后院。毕竟是宰相府公子,更牵扯着君澈,天知道上一次就惹出了多大的祸事。想来这次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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