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拍拍胸膛,西楼从未有过的自豪,“不疼,鸡汤,不疼。”
这意思应该是,喝了鸡汤就不疼了吧。爱怜的抚摸西楼头顶,初云查看了她的手掌,再看看胸口,果然都是湿漉漉的,掌心还通红,显见是被烫得不轻。赶忙一口气将那浅浅的汤水喝光,再将她手拽过来细细吹气:“傻姑娘,慢慢的端来,不就这几步路,哪里就能凉了。”
“不疼,不疼。”恐怕还是没在说自己不疼,而是更加关注初云还疼不疼。
别无他话可说,初云赶忙笑出往日里一般的妩媚笑容:“不疼,自然是不疼。”
“几位姑娘胡闹的也够了。”有淳于夜这么一个吃里扒外的手下,要想当坏人还居然需要他堂堂王爷亲自出马,想来就生气,“狐爷,既然已经露出真容,请问可不可以整装肃容待人。”身为王爷就是有着那么多繁琐无用的臭规矩。
可惜整日里都有想要一睹庐山真面目的闲人来烦狐爷,所以安陵梓默的这个臭脾气直接被误会个彻底。心里暗道,变个什么模样才好玩。其实还能有谁,人选是早就明摆着的。
“王爷何必将小女子逼的如此紧迫。”手掌摊开,染染善解人意的将梳子递到手上。于是缓慢的梳拢了,手指灵活转动,将纠缠萦绕的发髻收拾服帖,手指再顺平了鬓角,笑了:“就算看了,又能代表什么呢。”抬头。
屋里屋外齐齐又是阵惊讶声。其中以淳于夜的反应最为强烈。原本总是个站在安陵梓默身后,不喜出头更不喜迫人的文雅军师,却突然越过安陵梓默,冲上来死拽住狐爷的手,满心满眼都是疼痛:“是你!怎么会是你!”他怎么会信,他怎么能信。一个自幼年起就只有酒,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的女孩子,出现在这青丘之中就足已经令他惊骇莫名。而如今……如今又是怎样?为什么她会是狐爷?狐爷又会是她!
不对!不对!这青丘已经存在了多久!狐爷亦存在了多久!怎么会是这个年纪的霜林雪可以扮演,更不用说那些不为人所知的手段,背后所代表的莫名强大的势力。怎么可能是霜林雪就可以全部接替的!
“你……”立刻就起了疑心。
屋外惊讶声亦已经过去,换来议论声更加热烈。众姑娘胡乱翻找,没费力气就将从来都是躲在角落中的霜林雪给找了出来。就便有姑娘急惶惶拽着她凑近屋里瞧热闹:“究竟你是霜林雪还是屋里的人是……”虽然很大程度上这个问题的答案是,“狐爷变作你的模样在哄骗你男人哦,你……”咳,不用再说了。
“不用说,那家伙还能干得出好事吗。”这群姑娘们以为她突然出现在偏僻处是为了什么。霜林雪摇晃着手中酒坛,上下这叫个轻松:“让开!”
谁还敢拦着她,宽宽长长的一条路给她留出来。就连那些士兵还对方才染染的出手留有余威。尚还考虑着拦是不拦时,再被霜林雪抬臂举坛大声呵斥一下,便已经足够成为了退让的理由。只因为霜林雪喊的是——
“谁要敢妨碍本姑娘砸死那只死狐狸,就准备好自己先挨了这坛子!”
好个暴力女。忙不迭的躲开,反正又不是要砸王爷,这个打犯不上挨。
于是就见霜林雪怒气冲冲的直奔进屋,手中酒坛子甩出去堪比铁锤:“死狐狸,玩什么不好玩我男人,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嘿呀呵,真是一旦涉及到自己切身利益就全都要造反。轻轻松松的接了,狐爷反手就从淳于夜的手掌里滑脱出来,更是在那呆傻青年脸上摸了一把:“本狐爷那是瞧得上你男人,你不觉得这是无上荣耀吗?”更加着嚣张挑衅者一声“哼”,下巴抬起来可以挂个油瓶。
“我管你!碰我男人就是不行!”竟然还被摸了,三两步上来拽起淳于夜就往身后推,霜林雪指着狐爷那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说话都有些别扭,“就算是变成我的模样也不行!你瞧你这副狐媚样子,我是这样吗!我有这样过吗!你给我变回来!我受不了!”这句是绝对实话。
“才不要~才不要~才不要~”反正脸又不是自己的,狐爷自用她做了万般的模样,妖艳、妩媚、扮丑无不一一试过,表明要活生生气死霜林雪。
这混乱的越发不成了样子!终于忍无可忍的安陵梓默一拍桌子,断呵:“够了!”不去看向任何人,那本是凌驾在众人之上的无上权威,“本王没时间看你们小丑做戏!如今只有一句话,若不想让安紫清送命,你们这些人中就要有人出来,一命换一命!此话只说一句,行与不行……哼!”挥手就要带了众人离开。
“王爷请留步。”本是无声间,叫住安陵梓默的竟然不是任何姑娘,而是始终围观看的兴趣盎然的孟云州,“王爷,还是等等再走,比较好。”